那拉接他进门,不似往日吩咐热水伺候,只是扶稳了四爷站定,而后弯腰一肃。
“臣妾恭请王爷移步小跨院,十八叔吃醉了,冬夜寒冷搬来搬去容易添病,臣妾已经安排他歇在这里,臣妾无法□伺候爷了,请爷谅解。”
四阿哥这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还是被一贯循规蹈矩夫为妻纲的嫡福晋拒绝,他那酒气一下子去了一半。
夫妻相对,沉默片刻。
“福晋确定要如此?”
“臣妾确定,子嗣事大,皇阿玛额娘又在张罗给臣妾派遣太医过府,臣妾不想再试,请爷怜惜。”
四阿哥扶起福晋,走到炕边欠身看看酣睡的若楠,顺手拉拉被褥,遂返身往外而去。
“歇息吧,爷这就过去。”
那拉再次俯身。
“臣妾谢谢王爷成全,臣妾恭送王爷。”
四阿哥脚步声音消失半晌,那拉方才起身。
抬脸已是泪眼婆娑。
小阿哥集合一台戏
抚摸着自己满脸的泪水,那拉嘴边绽出一丝苦笑,怎么哭了,我应该高兴才是。
泪眼盈盈的四福晋那拉自嘲般翘翘嘴角,美眸里却蕴藏一丝光亮。
我总算得偿心愿。
我可以做额娘了。
不是吗?
那拉上炕半夜不得入睡,于是披衣起身,帮着若楠按摩虎口解酒散气,想当初,她没少这样子帮四爷按摩。
天色微明,青莲进房服侍那拉起身。
青莲帮着那拉梳理青丝,“福晋今天想梳个什么发型?”
那拉抚摸下自己脸颊,脸上有些紧绷,眼睛有些酸涩,女为知己者容,打扮再好无人欣赏,貌比西施也枉然。
“随你,你吩咐下去,让人炖了鸡汤给乌梅送去,让她今天歇一天,不用过来伺候了。”
“奴婢遵命!”
青莲退下,那拉见自己一身暮霭,想起丈夫说过,今天会接所有小阿哥来府里玩耍,找了件石榴红的衣衫换上,真是人靠衣装,衣衫颜色鲜亮喜庆了,忖得那拉脸色也喜气了,心情霎时间也晴朗起来。
那拉三更刚过就起身,亲自坐镇指挥府里个人做着一应待客的准备,天色微明,已经万事具备只等小阿哥光临了。
想做媒人的若楠正跟周公会晤,丝毫不觉发生的一切。
睡足醒来,若楠却没有人们传说的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摇摇脑袋,还是不疼。
于是心里鄙视那些醉酒的文字描述;宿醉头疼,都是谣传!
若楠当不觉得头疼啦,她亲亲四嫂伺候他大半夜呢,那解酒手法还是那拉她额娘闺密私传,专门伺候夫君所用,他得了四四的待遇而不自知,还在那里嘲笑人呢!
二十一日,皇子彩服日。
早朝的四阿哥带回了一骨碌的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