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开?始向上了。
衣料被下臂撑开?,夏夜里略有凉意的空气贴着她平坦柔软的下腹往上浮游,渐渐的,就要到……
她的话变得磕磕绊绊起来:“但我没做过点心?,所以第?一次……难免失手。”
她的神色变了。
原本还有几分牙尖嘴利的硬气神色,现在已?经被红晕爬满,像是被春。水泡软了的桃。子,散着糜烂的香气,萎顿地滴下汁水来。
她瞥了眼?过来,在轻颤的睫毛下,显得那么欲说还休、欲迎还拒。
谢狁的喉咙发紧。
他原本很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的脊背此时也略微挺直起来,往李化?吉处靠去,那话里却仍是不依不饶:“你?在宫里给小皇帝做过红烧肉,很好吃。”
他在小幅度地扇。
腕骨轻摆,衣料贴着肌肤摩挲的动静虽小却不可忽视。
李化?吉简直不能看他,可低下眼?去,看到得又是这样的场景,触感已?经格外真实,隆起的衣服不过是欲盖弥彰,提醒她当下发生的事。
她宁可谢狁直奔正题,而不是现在这样,熬鹰一样熬着她,非要她先低头。
她不语,掌心?的力度就重了些,指尖掠过樱。桃时,更刺起异样的感觉。
谢狁道:“说话。”
李化?吉欲哭无泪,道:“菜和?点心?还是不一样的。”
声音都?在发颤,像是枝头咬不住的玉露,颤颤巍巍地要坠下青草地去,将绿茵草坪润得更湿。
真可怜啊。
谢狁的话里浸出了点笑意,却仍旧步步紧逼:“做惯了菜,还能放错调料的份量?”
李化?吉道:“糖罐口子大,糖要放的份量又比盐多,我不小心?手抖,才……”
编得可真是仔细。
也不知道在准备放糖戏弄他之前?,这借口究竟在小脑袋瓜里过了几遍,才敢拿出来哄骗他。
谢狁漫不经心?道:“是吗?那为什么不做新的?”
李化?吉哽住了,这要怎么回答?
所有人都?觉得点心?只是幌子,也没真想让你?吃,就想让你?见见我?
好狐媚子的想法,说出来多羞耻,好像她有多上赶着见谢狁一样。
但慢着。
李化?吉忽然想到,谢狁这样的人,肯定很讨厌别人擅作主张介入他的领地,她这样说了后,会不会让他讨厌她?
可结亲结出了怨,还在宫里的李逢祥又该怎么办?
李化?吉根本理不出来,她的思绪都?被谢狁扇乱了。
她一味地塌腰弓背,想把两肩回扣起来,好像这样就能从?谢狁掌心?里保护到自己。
可是她越是如此,谢狁就越有法子料理她,他便索性?不扇了,只握着,握得让李化?吉发疯。
她觉得自己是失了点妥善思考的,可她又真心?觉得再不解脱自己就要被逼疯了,于?是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她便不要命地往谢狁的怀里迎去,双臂搂着他的胳膊,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很生涩的吻,几乎只是两瓣唇干巴巴的触碰碾磨,但已?经耗光了李化?吉所有的勇气。
只是当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时,她终于?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