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死人都发生在你被围攻或者有大幅体力消耗後,”展潇总结道,“在医院里你独身一人从丧尸堆里存活下来,所以那些佣兵全被你吃掉了大脑;在我们被围困朱雀堂後你吃掉了杨丽和郭健来恢复体力;在农家乐的时候,我估计你单枪匹马解决掉那些丧尸後,吃掉了我们怎麽找也找不到的李遥,回来之後又吃了痞子嫁祸给学生们。为了转移注意力,你还在小警察的饭菜里下了丧尸病毒,将他变成了变异丧尸。”
裴烈抬起手啪啪啪的用力鼓了几下掌,“真不愧是展帮主,至今为止你的推理都很有逻辑性,可这最後一次的袭击呢?最後这次发生丧尸袭击事件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在帮里,我又是怎麽回去大开杀戒的呢?”
“如果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那麽的确不可能,但如果你有一个帮手的话,一切就不同了。”展潇道,“作为一个丧尸王的话,没理由连一只丧尸都控制不了吧?而且我估计,那个变异丧尸从一开始在医院里时就在你的身边!”
这一次裴烈皱起了眉头:“为什麽这麽说?”
“衣服。”展潇从嘴边拿下那根烟,“佣兵队里有一个人被剥去了衣服,而那个人的体型和你有点差距,你杀了那麽多个佣兵,环肥燕瘦任凭你挑,你没理由去脱一个明显不合你身的人的衣服,再说你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也不是佣兵队的打扮,而我们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穿着佣兵服装的人的尸体。这就说明,你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10鲜币)对战丧尸王
“为什麽你这麽肯定不是别的人闯进医院扒了那佣兵的衣服?”裴烈问。
“很简单,那里死了不少佣兵,但他们的枪里都有子弹却没被拿走,衣服也只被扒了一套,这就说明拿衣服的不是闯入医院的人,否则他们出於自保,都不会在丧尸堆里换衣服而不拿保命的武器。可毫无意识的丧尸为什麽要换衣服呢?这就说明那只丧尸不是自己具有意识、就是被你所要求,换上了佣兵的衣服。”展潇弹了弹烟灰,“会被没心没肺的裴堂主如此关心的丧尸,必然不会普通,你也不会放任它离开。估计在你进入基地之後,还时常和它保持联系,每次你都能在孤身与一大群丧尸战斗後全身而退,估计除了你自己是丧尸王外,还有它的一份功劳吧?这一次你也看出我们让孙亮带队离开是为了引蛇出洞设下陷阱,你便找了机会和那丧尸沟通,让它率领丧尸群袭击基地,再趁乱潜进宿舍楼大开杀戒,至於袭击的楼层,估计也是你早就打探好的。至於让我肯定了这推理的证据,就是那丧尸身上穿的佣兵的迷彩衣服!”
“想不到展潇你就凭一套衣服就能推理出这麽多。”裴烈笑道,“那麽,最後那只丧尸是怎麽消失的呢?”
“叶枫认为那变异丧尸是我们基地里的一人,所以在潜回三楼後就下了楼混入逃难的人群,但我却认为,那丧尸其实是上了楼。”
“哦?”
“这也是为什麽你会选择一号宿舍楼的原因,那栋楼的五六层都没有什麽人,基本上都是锁着的房间,你只要在之前到狄叔那边偷一枚无人房间的钥匙复制一份,将复制好的钥匙交给那只丧尸,它就能够在再次潜回三楼後直接跑上楼开门进无人房间锁上门躲藏起来就行,我们当时只敲开了有人居住的房间,对於门锁完好无缺的无人房间却是没来得及查看。在那一晚上的混乱过後,一号楼根本没什麽人把守,它只要伪装成人的样子,就可以悄悄离开。所以我在想清楚这些事後回头去一号楼查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的踪影。为了把它引出来,我只好放任贺三绑走了周瑾,让他们按照我之前设下的圈套往这港口仓库逃跑。以你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我们一起追击丧尸王以表忠心的机会。结果你的行动果然如我所料,只要你这丧尸王在这里,我不信那只丧尸还会独自留在学校里。”
“我只当你布下局是为了对付贺三,没想到你不但算计了贺三,还算计了我。”裴烈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只是展潇,你想独自一人对付我,是不是还托大了点?!”伴随着裴烈吐出的最後一个字,他拔出枪对着展潇扣动扳机,一瞬间清空了一版弹匣,展潇自从有了异能後不但力气变大,连速度也快了不少。他早有准备的往旁边的酒箱後一躲,裴烈的子弹尽数被木箱挡住,箱里的酒乒哩乓啷碎了一堆,顿时仓库里飘出了浓浓的酒香。
裴烈身上带着多少枪弹展潇自然清楚。裴烈擅长近战,又嫌机关枪麻烦,便只拿了两柄瓦尔特pps手枪和五匣6枚装的替换子弹,算上两柄枪里本来就有的7枚装的两匣子弹也不过44枚,刚刚在外面他们杀丧尸的时候裴烈已经用去7枚子弹,现在又打了7枚,也不过剩下五匣共30枚子弹。
这个仓库是展潇自己的酒窖,里面每一个箱子的摆设展潇都清清楚楚,他以木箱作为掩护,每一次改换位置都趁机向裴烈射击几发子弹。裴烈这个变态倒也胆大,借着自己是丧尸王,居然站在仓库中央,也不找掩护,只靠着他变异後的速度稍稍扭头避让几下,对击中他身体的子弹也毫不在意,只是对着奔跑中的展潇不停的清空着弹匣。
展潇数着裴烈打出的每一发子弹,直到听见最後枪支打不出子弹时的哢嗒声,才放心的探出身来,站在仓库中心的裴烈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他的嘴里长出了尖利的獠牙,手指拉长了一倍有余,指甲就像是狼人的利爪一般又尖又利。他丢下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用利爪从自己的肩膀的伤口里挖出一枚子弹,捏扁了丢在地上,从他的伤口里只流出了一点凝固的黑血,一点也不像个活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