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来岁的粗汉子也瞪着那几个人道:“你们胡说,我自小以景家为楷模,景家人如何,我非常清楚。”
“你们再敢胡说,信不信老子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粗汉子说完,还对着那些人比了比拳头,似乎要忍不住去打几拳为景家出气。
“是啊,是啊,你们再乱污蔑人,仔细你们的皮!”人群一顿躁动起来。
几人看在此得不到便宜,只能悻悻离去。
百姓们见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离开,朝着他们狠狠吐了好几口口水。
“王爷,我们信你!”
“是,我们相信景家!”
“是的,是的,景家都是好人!”
“对啊,一定是被小人陷害的!”
景家此刻紧张的心也才放松下来,有百姓护着,她们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此时,她们看到宇文容兰从远处缓缓而来,都泪目了。
她们知道,这一切定是祖母放下身段和尊严,跟皇帝求来的。
“母亲”夕颜月赶紧过去,搀扶着宇文容兰。
“祖母”景雪衣、洛夕染、景雪竹和几位嫂嫂一同叫道。
“曾祖母”几个孩子扑过去,围着宇文容兰。
大伯父一家也都跟着一一行了礼。
大伯父并非宇文容兰子嗣,但自小宇文容兰对大伯父视如己出,大伯父却不争气,一直未真正接纳这个嫡母,甚至还怀疑是宇文容兰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因此,这些年,大伯父一直不喜欢弟弟一家,甚至在背后说了很多坏话,干了不少坏事。
“参见公主!”安禄和随行官差行礼道。
宇文容兰看向大家,道:“我的孩子们,你们受苦了。”
千言万语,此刻宇文容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用力拥抱她们。
“祖母,孙女怎么办,呜呜呜”景雪竹扑倒在宇文容兰怀中,难过不已。
宇文容兰自小便疼爱这个孙女,以后没法护着她了。
“雪竹,祖母以后不能护着你了,你一定要坚强,要听母亲的话,要听哥哥嫂嫂的话。”
“你也不小了,也该长大了,你一定要坚强。”
宇文容兰有些颤抖的话,传到景雪竹耳朵里,她却更加伤心了。
“母亲”大伯父景行烨一瘸一拐地扑倒在宇文容兰跟前,道:“母亲,你可不能不管我们一家的死活啊。”
“是啊,母亲,您跟皇上求求情可好?夫君和我那两个儿子都被杖责二十军棍,这流放路上何其艰辛,怎么扛得住啊?呜呜呜呜呜”大伯母宫南燕哭泣道。
宇文容兰已经从德全那里听到了关于景王府生的一切,就是他们,差点害得一家人跟着遭殃。
“现下,知道来求情了?”
“你们差点为了自己的死活,不管家人的死活!”
宇文容兰恨铁不成钢,但是他们,毕竟是景家人,她又不能不管。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每日涂抹,能暂时缓解伤情。”
“只是,能不能完全恢复,还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宇文容兰来到宫南燕跟前,悄悄将药塞给她,轻声道。
宫南燕满眼泪水,连连点头。
“公主,上面可没允许能给犯人疗伤药,还请收回去!”安禄不知何时出现,阻止了宇文容兰给药。
宇文容兰面色难看至极,气愤道:“人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还不能给药?什么道理!”
安禄也没被吓到,只是淡淡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臣也无能为力!”
安禄说完,便从宫南燕手中抢走了药,宫南燕顿时嚎哭起来。
宇文容兰此时也无能为力,面色越难看。
“公主还是不要让臣为难”安禄笑眯眯道。
宇文容兰不再理会安禄,若是平日里,安禄早就死了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