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叶子芬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
‘不行,她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行。’
想了想自己会的东西,现在比较成熟的也就是各种吃的。
还有织布以及染姜黄色和湖蓝色的布料。
最后叶子芬还是决定做吃的,今天白天的羊汤泡馍让她看到了商机。
可是这周围没有大规模养羊的人家,她是不是还需要先养些羊呢!
再就是卖羊汤的选址问题,能在码头上弄个铺子最好,看来这事还要去找姐夫帮忙。
想到这儿,又想到了张高义。
“以后还要抓羊,好吃!”这是叶子芬给他钱时,他说得话。
当时叶子芬心想‘我还没有把姑奶奶说的烤全羊试验一下呢!’
想了一大晚上,睡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张高义黑夜回家,家门已经关上了。
他看了一下他家两米高的围墙,后退几步。
助跑起跳,抓着墙头,往墙上一蹬。
身体越过墙头之后松手,身体平稳的落在地上。
来到一个小房间,进去了。
把正在炕上和衣睡觉的女子叫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不烧炕啊!这样多冷啊!”张高义把人叫起来以后抱怨道。
“我……”女子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声音里面透露着凄苦。
这个女子就是张高义同父异母的姐姐。
张高义的母亲是寡妇再嫁,爹爹是鳏夫再娶。
张高义是他们两个结合以后的第一个孩子,而他爹前头妻子留下的闺女从小照顾他。
他和这个姐姐感情最好。
眼看着姐姐马上十八岁了,他娘才给姐姐找了一个二十六岁的老男人,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
据张高义打探的消息是,那个男的是个木匠,可惜他娘常年有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也没有留住人,反而把儿子们都耽误了。
姐姐嫁过去还要照顾小叔子,她的小叔子也有二十岁了。
那家给了五两银子的聘礼,他娘还打算全部扣下。
张高义不忍心,这不把卖羊的钱从兜里面掏了出来。
“姐,我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去置办一些嫁妆吧!我听说姐夫是个木匠,我就不给你准备啥东西了!”
说完就把钱放在姐姐的炕上,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独留下他姐姐抱着那三两银子无声哭泣。
农历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他们这里今天需要祭灶王。
叶子芬是在叶子菲的叫声中醒来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醒的这么晚!”叶子菲担心地问。
还伸过手来摸了摸叶子芬的额头,估计害怕她烧。
叶子芬把姐姐的手扶开,“没事,就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些。”
然后开始坐起身来穿衣服。
“今天小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叶子菲问。
叶子薇小脑袋也从被子里面拱了出来,一脸渴求的看着叶子芬。
“好啦,一会姐姐就和爹爹去做糖瓜。”叶子芬揉了揉小六头上毛茸茸的头。
他们家唯一一个像王听荷头的就是小六,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我也要起床!”叶子薇一听立即高兴起来。
“今天不用上山吗?”小丫头边穿衣服边问。
“嗯!什么时候开始继续训练,我什么时候叫你起床。”
叶子芬穿好衣服出去了。
今天还有很多事情,不仅要做糖瓜,腊肉腊肠什么的也要做起来了。
先去拿出前些天就生的麦芽,已经有一指来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