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哈哈笑道:“还能是什么红杏楼呀!大汉国第一的销金窟,长安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呀!”
“你敢!我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在皇上面前与你不死不休!”
陆预此时一点儒仕的风雅也没有,但还不至于爆粗口。
刘永铭手一摆,说道:“陆预!你也别血口喷人,你女儿可不是我诓进青楼的!是你自己将她诓进去的!”
“你胡说些什么!”
“近日是谁在坊间传言说,尚书真伪难辨,若有古今善本现世必以重金聘之?是你吧?现在那本书就出现在红杏楼了!你女儿就男扮女装,不是,是女扮男装得去了,现在她人就在红杏楼里!”
陆预一愣,这事始作俑者居然会是自己。
陆预还是有些不信,他气急道:“我女儿才不会去那等污秽之地!定是你胡说!”
刘永铭笑道:“红杏楼也是本王的产业,本王能不知道么!”
陆预顶着一口气,气道:“您一个大汉国的皇子,又设赌档又开青楼?这事皇上知道么?你行呀!看本堂明日再上一道奏疏,好好说说您的事情!”
陆预说着便向着门外冲去。
那刘永铭却还不停嘴得骂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道学!不好好得处理你礼部的政务,也不给父皇办好求贤令的事情,整天没事尽管本王那些风月、坏本王的生意!你就算是上奏,你也把事情弄清楚了上奏呀!”
刘永铭说话的功夫那陆预已经出了雅间,但刘永铭却没有跟上去。
魏文政心中犯着嘀咕:“这陆礼部也太想不太开,连曹首辅都要卖他混世阎罗几分面子,从不敢惹,你招他作甚!”
魏文政可不像陆预那样会去硬刚刘永铭,他拱手赔笑道:“六爷,若是没事,那下官就告退了。”
刘永铭看着雅间里仅剩的户部侍郎魏文政笑道:“我说魏侍郎,这事不对吧?”
“什、什么不对?”
刘永铭哈哈笑道:“你是太子党,他陆预是四爷党,你们二人如何会一起喝茶呢?刚刚可是在密谋些什么?”
“没有的事!”魏文政紧张得应了一句,然后甩了甩手就要离开。
刘永铭身子一顶,堵在魏文政的身前,贱笑道:“魏文政!本王也不管你刚刚跟陆预捣鼓什么阴谋,反正我就是一太平王爷,别说我那几位皇兄的烂事了,朝政我都不带管的!但。。。。。。呵呵,帮我一个忙,我保证不捣你们的乱!”
“你想做什么?”魏文政心中有些打鼓,他知道刘永铭心眼多,且正憋着什么坏呢。
刘永铭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装作今日没见过陆预,并且现在去一趟陆预的宅邸。”
在朝堂上站着的有几个不是学霸人精,魏文政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魏文政说道:“陆家小姐没去红杏楼!你是诓陆礼部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本王连陆家小姐的面都没见过,更何况红杏楼里的人呢。就算是陆小姐真去了,谁又能识得?陆预心急,没想那么多,才着了我的道。”
“你让我去他宅邸做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事我可不做。”
“你干的龌龊事还少么,我也没少让你做什么呀,就是去一赴陆预家里,你爱做别的甚就做甚。”
魏文政不太明白刘永铭想搞什么鬼,他试着问道:“若是我不去呢?”
刘永铭哈哈笑道:“你可以不去呀!本王没逼你去,不过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陆预之所以会弹劾本王,可不是因为本王开了赌坊,他没事不会来招惹我,那是因为年三十那天宫里家宴,四哥出恭时不甚摊了一身的屎尿,觉得是本王做下的,所以才会让陆预弹劾于我。”
魏文正咬着牙问道:“我若不去,也得糊一身秽物?”
刘永铭笑道:“将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魏文政咬牙说道:“行!我就去一趟,反正他也不在家,我进不得门你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我送你!”
“不必!”
魏文政说着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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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各衙门散衙下班的时间是在下午四、五点钟左右。
而这时间也是青楼开门营业的时间。
陆预散衙后到茶楼与魏文政会面时已是黄昏,他来到红杏楼时夜幕已经降下来了。
陆预刚进红杏楼没多外,便被红杏楼里的护院从红杏楼的后门赶了出来。
陆预身上的衣裳被扒掉了,现在身上就只有里衣。
陆预手里捧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半卷残书,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红杏楼的护院趾高气扬得站在后门处冷笑着说道:“这里是六爷的地盘,敢在六爷地盘上闹事,我不管你是谁,你都讨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