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顶楼,这一整层都会客大厅,十分宽敞,平时只有医院职工开全体会议的时候才会用到,足足可以容纳上千人。
“真气派啊,怪不得人家是第一医院。”
路远随口感叹了一句,便往里面走去,身后的刘院长等一众领导闻言,却总感觉他是在阴阳怪气。
不就是想说咱们第二医院的会客厅太小家子气了吗?
刘院长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对财务科长投去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会客厅的高台上,闫永年正和周泰来争论着什么,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吵得面红耳赤,身边还有一群同等年纪的老头拉着两人在劝着。
听到大厅门口杂乱的脚步声,两人以为是樱花国的人到了,这才暂时放下争吵,向着门口看了一眼。
见到来人是路远和第二医院的领导,闫永年面色一喜,也顾不上在和周泰来争论,推开旁边的几人,匆匆向着台下走去。
国医馆的几个高层面面相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值得闫国医这么激动的上前迎接。
“路先生,您终于来了!”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闫永年快步来到路远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即便刘院长等人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了,但心跳还是忍不住一阵加速,仍然有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这可是医学界的泰斗闫国医啊,竟然对着他们医院的医生行礼,试问哪个医院的医生能做到这个程度?
这说出去得多有面啊?
刘院长挺着腰杆,目光四处寻找着第一医院的院长,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他看看,自己医院的医生有多么牛逼。
可惜,第一医院的人并不在这里。
反倒是看到台上的几个老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他们都是国医馆的高层,和闫永年也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深知他为人有多清高,哪怕对面着领导也从没有这么恭敬过,反倒是经常因为一些治病理念,指着领导的鼻子破口大骂。
而如今,竟然见到他对着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行礼,对众人造成的心里冲击可想而知。
刚才还和闫永年争论的周泰来,更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路远神态自若的接受了他的行礼,问道:“樱花国的人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了,时间定的九点。”
闫永年看了看表,还差十分钟九点,随即有些紧张的问道:“路先生,请问在不用国医宝典上的医术的情况下,您有几分把握胜下樱花国?”
路远沉吟片刻,“九成吧。”
闻言,闫永年顿时激动起来,刚要开口说话,耳边却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老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泰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脸色猛然一变,怒气冲冲的来到闫永年面前,指着路远道:“难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秘密武器?”
国医馆的其他人也听出闫永年的意思,见到他想让一个年轻人对战樱花国,脸色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闫国医,这是关乎到中医生死存亡的事情,不可胡闹!”
“让一个毛头小子参战,这跟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你这是想让我们龙国的脸都丢光吗!”
“我不同意,关乎民族荣誉,容不得半点儿戏!”
听着同僚的指责和质疑,闫永年态度强硬道:“这次比斗的人选,非路先生不可。”
周泰来气得头发都快竖了起来,怒喝道:“你是老糊涂了不成?我们连这小子是谁都没有听过,你就想着让他上台……”
说到一半,周泰来语气一顿,突然冷着脸质问道:“闫永年,你是不是觉得这一战必输,所以为了保住你自己的名声,才特意找了个背锅的人出来?”
国医馆的领导们听到后,虽然觉得闫永年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但现在也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
想到这,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善起来,他们可以容忍闫永年对他们态度不好,但是决不能容忍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耍这种小聪明。
为了自己的名声,至民族大义于不顾,必然会遭到所有人唾弃。
“你们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不行呢?”
路远看着几名愤慨的老头,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上一边玩去!”周泰来冷眼瞥着路远,语气无比暴躁。
旁边带着眼镜的白发老者,冷声道:“凭你太年轻,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