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可意一脸吃惊:“啊!他没来吗?”
“是呀,也没个电话来。本来他还答应要早到三个小时帮小王顶班,可是一直都没来。怎么他也没回家吗?”
“他也一直没回家呀。”
那个保安紧张了:“会不会出事了?甄骏一向言而有信,他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而且他上班也从来不迟到早退,更别说旷工了。”
没错,甄骏一向行事为人诚恳守信,言出必行,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失信于人。甄可意马上打电话找杜莎佳问甄骏的下落,可她的手机怎么都没人接。再抱着一线希望给家里打电话,看他是不是回了家,却也是空响无人应答。
整整一个上午,甄可意把两个电话号码拔了无数遍也没接通任何一个。她心神不宁,担心甄骏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年头可是车祸猛于虎也,不会是他们俩遭遇什么酒后驾车的无德司机了吧?
电话联系不到人,甄可意心里的焦急愈来愈烈,如火焰焚烧。哪里还坐得住,告个事假跑出去,直奔飞车党啸众聚会的那家酒吧。壮起胆子进去打听有没有人知道杜莎佳的家住哪。
中午酒吧里的人不多,就那么个穿紧身t恤挑染金发的少年。懒洋洋地围坐在吧台旁,嘴里叼着香烟,颓废而挑战地朝着她一口又一口地喷烟。
“你问这个干吗?”
甄可意被香烟呛得不行,还得满脸赔笑:“我有急事找她,电话又不通,只好来问一问。知道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什么急事呀?”
接话的却是从旁边一条幽暗走道里走出来的一个年轻男孩。一身黑衣黑裤黑如无边夜色,肌肤也晒得黝黑,面孔却非常英俊,整个人像一块乌檀木精雕细琢而成。他漫不经心地瞄了甄可意一眼,走到吧台前手指在台面上轻叩两下,酒保会意地递给他一瓶酒,小小琥珀黄的瓶,他一口就喝掉大半。
那几个原本懒洋洋倚着吧台的少年,见他一出来,都恭敬地跳下吧凳让出位子给他。
甄可意琢磨着这一身黑衣的英俊男孩是他们的‘大哥大’,一定会知道杜莎佳这个‘大姐大’的家庭住址。赶紧跟他解释:“是这么回事,我……我有个亲戚和杜莎佳是朋友,昨晚她请他去家里吃饭,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来,打电话也联系不到她,所以想去她家找找看。”
那男孩一听双眉一扬,扭头仔细地把甄可意打量一番,然后唇角一扯,扯出一个若有意又若无意的笑容:“你要找杜莎佳,好,我带你去她家。”
——终章及尾声
甄骏——我一定会让你和我结婚的
杜莎佳跺着脚如宣誓般地喊。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能够爱抚亲吻甄骏那样漂亮完美的身体。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绝不能容忍还有第二个女人能够像她一样得到他。
1、
甄骏苏醒时,阳光已经明亮如金地照在床头,有温软的触觉在他胸膛移动。他下意识地望去,整个人顿时一腾而起,把趴在他胸口亲吻着他的杜莎佳弹落一旁。
从被子里腾出来的甄骏很快又缩回被子里去,用雪白的被子藏住自己□的身体。身无寸缕的尴尬让他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发际耳根,一时有些发懵,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记忆却很快地恢复,想起了昨晚的情形,生日晚宴,那杯黑咖啡……红得像血一样的脸渐渐白得如雪。他看向杜莎佳的眼睛是震动、惊愕、难以置信。
“你……”
事已至此,他犹不敢相信,这个妙龄少女竟会如此设计他。
封建社会礼教极严,男女大防更是重中之重。“不待父母之命,媒约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道德礼教禁锢下的古代女子们个个循规蹈矩,恪守礼法,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之处。甄骏自大宋朝来到二十一世纪后,最令他瞠目结舌的就是女子们的不再拘泥礼法。然而,纵然他对这个时代新女性的我行我素敢作敢为已经有所了解,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化被动为主动,设计将他用药迷倒留宿过夜。
昨晚那杯黑咖啡喝下去后,他就失去了所有意识知觉。后来发生过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却在一低头间,看到自己□的身子布满斑斑点点的深褐浅紫。
如愿以偿的,杜莎佳在甄骏的肌肤上烙下她的吻痕,不止一个,无数个。他青春饱满的身体在她的唇齿下变成了玫瑰园,满身红红紫紫,都是她咄咄逼人的爱之花。
惶然,窘怒,羞忿……甄骏心中忽生一种受辱的感觉。两道黑眉一扬如鹰翼,目光剑一般锐利地刺向杜莎佳,沉声怒斥:“你太不知廉耻了!”
杜莎佳已经起来沐浴过了,一头湿润的黑发,一身清新的玫瑰香氛,松松地系着一件粉红浴袍。她被甄骏推开和痛斥一点都不恼,笑盈盈地又朝他贴过来:“干吗这么凶,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有意无意地,她将被子掀开一半。同样雪白的丝缎床单上,有殷红点点,如红莲绽放。
甄骏的眼睛落到那几点红渍上,浑身一震,如被火烫了似的慌乱移开。满腔的怒火化成懊恼悔恨,整个人像浸进了冰窖里,从头到脚冷透了。大脑中一片虚空,很空很空,从未有过的空,空得好像他这个人都已经化为虚无。杜莎佳香馥馥软绵绵的身体轻偎过来时,他没有避开,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任她依偎。
一身黑衣的英俊男孩骑上摩托车把甄可意带到杜家,一路上他的追风速度把她吓了个魂不附体。下车的那瞬完全是逃出生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