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剩你啦!”姜娆看着景牙窘迫逃跑心情很好,转身问道。
云起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去哪我去哪,我无所谓。”
说着他就要走,就被姜娆拽住了手臂,被他不动声色的撇开了。
“我说过了,你可以走,没人拦着你。”姜娆最讨厌磨磨唧唧。
“我是一头海东青,没有人比我更向往自由,可我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云起垂眼,那往日里如同平静的湖面般掀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神,此刻冷的骇人。
“你真不该忘。”
犯什么天条
云起明明就站在那里,清隽挺拔,似乎与这浊世毫无牵扰,又仿佛是朦胧发冷的月亮,疏离又孤高。
之前姜娆也和烬、景牙他们打听过,想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问来问去,也只知道云起从很早起就跟在梨叶身边了,应该是他们中第一个到云巫山的。
他和梨叶相处了这么久,他这么敏锐,又不像烬和景牙一样钝,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梨叶的异常。
他既然不提,那就证明对他来说,梨叶怎么样都和他毫无关系,也不会因此改变他的处境。
像他这样骄矜出尘的人,是属于山川湖海的,决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和所谓的心结而被轻易拖住脚步。
除非,他真的有什么无法自渡的苦衷。
孽缘这个东西,斩的时候就不要拖泥带水,否则后患无穷。
但如果斩的不干净,也不能任由发展,种什么因,还什么果,拖得越久,变数越大,迟早是要反噬到她的身上。
姜娆叼着一根草,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看来以后,她和云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想到这,姜娆顿了顿,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小事。”云起背过身,张开了翅膀,利落的将伤口擦洗了一下,重新换上药。
平时都是一堆人,就算是对骂也热闹许多,他们都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剩她和云起两个人了。
这家伙又从不说废话,还不爱搭理她。
雾离又因为剿灭兽潮时耗损了太多的灵力,一直附在小纸人上打坐,这几天安静的很。
姜娆往后仰躺过去,倒在了兽皮垫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无聊啊——”
第二天一早,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出发。
这里离金鬓族不到一天的路程,按云起的速度,傍晚前就能赶到。
行李已经由塞勒斯先带走了,于是他们就轻装简行的上路了。
姜娆坐在云起的兽形上,不禁感叹起他的兽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