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的父亲高斌年轻时在内务府当差,雍正元年担任内务府主事,雍正四年出任苏州织造,此后历任广东、浙江、江苏、河南布政使,这些职务绝大多数都是只有是皇上心腹才能担任。
黄令曼还知道,明年九月高斌会担任河东副总河职务,然后后年会调任两淮盐运使同时署理江宁织造一职,十一年斌署理江南河道总督一职随后实际担任该职务。
现在高氏的父亲高斌就是当今皇上的心腹,而且是非常看重那一种。
在有前废太子胤礽的例子摆在那里的时候,弘历除非真不在意皇位了,否则绝对不会冷落高氏。
同理,除非富察氏真要鱼死网破,不要未来的皇后之位,不要弘历的喜欢,不然这种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实际证据的事情。还是为了一个和自己无关甚至于说是情敌的小妾,富察氏傻了才会真把这事捅出来捅到皇上面前。
但明面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代表这事就这么真了结。
整治不了高家,那魏家了?
现在魏家还不是出了令妃的魏家,虽然魏家祖上出过内务府总管大臣,可上任不到一个月就去逝了,魏家在包衣里算是有一分根基,但还远远达不到能抗衡富察家的地步。
富察氏要整治魏家是可以的,不说将魏家弄得破家,至少打压他们是肯定没问题。
关键是富察氏未必会。
原本皇上病愈后,宫中有消息传出皇上有意册封弘历的额捏熹妃钮祜禄氏为贵妃,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最后是裕嫔耿氏被晋封为妃,而熹妃还是熹妃并未晋贵妃。
在不少人眼里现在五阿哥弘昼和四阿哥弘历可就是一样的身份了,之后皇上对两个儿子表现得一视同仁,弘历有的,弘昼也有。
所以这大半年来不单单是皇宫就连朝廷上也风声紧张,众人不敢乱动。
以富察氏的性子,在这种时候未必会主动搞事。
不过这事对于黄令曼而言就是怎么也不会吃亏的事情。
对于高家她是恨,对于魏家她依然是恨,不单单是因为如月害了她。
上辈子魏家看着高家抬旗封妃,心生羡慕,似乎不用奋斗到最后就可以鸡犬升天,因此原本应该出宫的如月被家族留在了皇宫,要她辅佐自己的堂妹夺取皇上的宠爱。
等着魏氏上位后,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名为奴才,但实际上在魏氏的储秀宫也算是半个主人,一辈子虽然称“奴才”道“老奴”,却过着富贵荣华的生活,她死在了魏氏前。
想到魏氏,黄令曼脸上的厌恶之色浮现于表。
诚然她在乾隆元年就逝世,和乾隆八年才入宫的魏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只要想到魏氏那张脸和她有五分相似的脸,以及她之后的封号和谥号,黄令曼就隔阂的很。
“令”是她的名,“仪”是弘历给她的谥号。
而且上辈子弘历将“仪”给魏氏做谥号的时候,是他直接钦定下这个谥号,并没有经过礼部议谥。
纵观古今,又有哪一个皇帝,会把自己之前已经追封过嫔妃的谥号,再给自己的皇后做谥号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氏算是开创了先河。
后院女人
然而魏家的人可长的一点都不像黄令曼。
魏氏其实是魏家在无意中遇见的一个孤女,和黄令曼有五分相似,这让从如月嘴里以及皇上的行为中得到皇上还有点喜欢黄令曼结论的魏家,对于这个孤女是如获至宝,然后让魏氏顶着魏家姑娘的名义入宫。
许是亲眼看见弘历把对自己的宠爱投入到了魏氏的身上,代替了自己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才会记恨。
反正黄令曼是不见待魏氏的,但比起魏氏,黄令曼自然更恨上辈子那些出手害了她的人。
高家、魏家,还有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富察氏、金氏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打算放过,如月只是开胃菜而已。
如花如柳伺候黄令曼梳洗用完膳后,如花才将整理好的账本呈给她。
黄令曼看了看,又点了几个弘历赏赐的东西让张富呈上来看,随后选了几个不易被人动手脚的东西摆在了屋子里,其他的东西便分门别类收检好。
“爷可派人过来传话?”黄令曼突然看向张富问道。
张富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按理说今天主子爆出有孕,为了以示恩宠,表明自己看着子嗣,今天晚上或许不会来主子这里歇息的,但傍晚却会来这里用膳,可是……
张富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前院那边尚未传来消息。”
黄令曼闻言扫了张富一眼,皱眉,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启禀主子,爷亲自去给熹妃娘娘报喜后,从景仁宫带回来一个宫女,说是熹妃娘娘见爷后院都是孕妇,怕爷没给伺候的人让福晋带回来伺候爷,这会儿爷正在正院。”
在正院的含义不言而喻,就是弘历今天可能就不来黄令曼这里,而是去新人那里。
要是别人肯定会生气,但黄令曼却早有心理准备,在雍正六年福晋和富察格格都相继怀孕的时候,熹妃就打着这样的理由塞了曲氏进来,还暗中指示严氏爬弘历的床。
可惜这两人都被福晋和富察格格记恨,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可打听到那宫女是什么来头?”黄令曼问道。
张富摇摇头,他要是在皇宫里人脉雄厚就不会来给黄令曼这个阿哥的侍妾做奴才了,不过能来主子身边做奴才,张富在皇宫里也有一点点人脉“奴才不知,但听正院里的秀珠姑姑叫她‘海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