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门主有何吩咐。”
“去给武灵禾写个折子,就说我要一些银子去买材料修护城大阵,顺便拨点物资粮草,要快!”
“啊?张门主,不会是……”
“嗯……这场大雪有点不对劲,我怀疑是吴星子那个老不死干的,早做准备总没错。”
“是。”公孙岩纪深深作揖。
“诶,您不是说,没影响……”公孙岩纪还没说完一道白光闪过,张璇茹已经不见踪影。
公孙岩纪只是简单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张璇茹的意图了,张门主缺钱了,需要一个理由找陛下要点,嗯……不如自己再添几个理由?刚好最近钱库有点入不敷出。
公孙岩纪思考如何写年终奏疏,一想到李瀚诚这个匹夫肝就有点疼。
大年三十,雪夜闯营。这是公孙岩纪为官三十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领头的还是己方的戍边军侯,简直闻所未闻!奈何有张璇茹作保,公孙岩纪也无法反驳,只能在年终上报的奏疏折子里加上一句“岁末,李瀚诚借大雪夜,潜入近山城。”
“这叫什么事儿!我陵阳城固若金汤,他近山城就是纸糊的啦?”公孙岩纪一直摇头,思忖之间,已经在想怎么为此事善后。
“尽给我添堵!”公孙岩纪一个劲儿摇头,看着城外大雪,心中怅然。
大年初一,陵阳城中一处古色古香大宅院内,张璇茹正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寒冬腊月隆冬时分此处院落之中竟然还有绿叶红花,几棵果树之上还有结了果子,当真是一番奇异的景象。张璇茹端着一杯香茗,而她的面前跪着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少年郎的眼中全是敬重之情。
“师父在上,春节佳日,祝贺师父新春如意,万事如意。”
说完少年咚咚咚三声磕了三个响头。
张璇茹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手指一挑,一股温暖的气机就将少年轻轻扶起。
这少年抬起头,十六七岁模样,面容清秀,眉宇间透露出少年独有的朝气。
呵,年轻就是好啊,不错不错。
“小张啊,今日也是你的生辰,过完今日,你多大了?”
张璇茹轻声询问道。
“回师父的话,徒儿张生今年已满十七。”
“哎哟哟,真是岁月催人老了,为娘的小张,竟然有十七了,哎,为娘都老了。”张璇茹用一般老太婆说话的口吻回应着张生的话。
张璇茹一般都在徒弟们面前自称“为娘”,毕竟徒弟们都是她一手拉扯大的。
“师父,您哪里话,您瞧着比二姐都年轻。”
“啊哈哈哈。”这话说得张璇茹很是受用,不禁出笑声只是这笑声在张生耳朵里,有点诡异气氛。
张生赶紧又沏上一杯热茶,恭恭敬敬地呈上。张璇茹放下手中香茗,接过张生递过来的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
“呸呸呸。”张璇茹吐了几口茶叶梗。若是旁人在侧肯定骇然,这哪里是大宗师风范?
“师父,师父,注意形象!”
“闭嘴!为娘我苦啊!白天要帮武灵禾那个老妖精守城,晚上还要去教训公孙老头!就连要点钱,都想办法喊公孙老头去骗!好不容易过年喝口茶,还要被你这个小混蛋说,为娘命苦啊。”
张生一听就头大,赶紧安慰道:“师父,您是大宗师嘛,今天毕竟过年,徒儿给您拜年,您自然是要有点做派嘛,不然……不然怎么给徒儿做榜样嘛!”
“滚!”
“好嘞!”
张生毕恭毕敬倒退着走出房间,舒了一口气。
师父真是越过越像小孩儿。
庭院中有法阵加持,大雪并未覆盖园中绿植,能在大雪天看见郁郁葱葱的景观,放眼整个西关州,也是独一份。
张生今年十七,张璇茹的五弟子,也是最小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随张璇茹姓,张璇茹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躺在襁褓里的婴儿,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自己姓。
十英门在陵阳城东,一座占地比较大的院落,非常显眼,在两条街外都能瞧见。
十英门内院是张璇茹及其弟子所居住之地,外院则是改成了茶楼,供来往商贩休息之所。
至于张璇茹的小门派为什么叫十英门,张璇茹从不与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