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才是最最无辜之人,凭什么要为了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溶月厌恶地看着脚边的丫鬟,面无表情地抽出裙摆,温软的声音仿若夹杂着冰雪,冷飕飕地说道:“此事我不能做主,你还是求二爷放你一马吧。”
“溶月姐姐,你怎能见死……不救……”丫鬟趴在地上,扬起那张满是鲜血的脸,眼神中透着怨毒:“凭什么我就该死?我不能死,我不想死……”
“敢爬爷的床,还想让爷放过她,当真是天大的笑话。”孟行易喉头发出嗬嗬的笑声,阴暗的眼睛里透着凛冽寒光:“没将她碎尸万段,已经是爷的仁慈了。”
“明知爷近日有心无力,还敢这般对爷。”他冷哼一声,凛冽的眼神落在溶月身上,忽而说道:“还是溶月你好,还给爷准备了荷包。”
提到此事,孟行易目不转睛地盯着溶月,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可他哪里知晓,荷包已经被孟行止交给溶月,并且被扔进炭盆中烧成灰烬了。
就算他此刻故意试探,也探不出什么口风。
溶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明媚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真实的惊讶,道:“奴婢,何时为二爷准备荷包了?”
孟行易将她眸中诧异看得一清二楚,鼻间发出一声嗤笑,道:“怕是你为大哥准备的荷包太多了,忘了吧。”
溶月微微垂眸,脸颊透出微微的粉,佯装害羞而不敢直视孟行易的眼睛。
孟行易被她娇媚的模样看得心头烦躁,当即便将狠厉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丫鬟身上,催促道:“别拖延时间了,若你今儿个不动手,爷不会让你回去的。”
他靠在椅子上,笑得放肆阴冷,“或者,我再跟大哥说一声,把你送给我。”
溶月:“……”
看来,她今日不对丫鬟下手,孟行易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
素白小手轻轻握住长鞭,她紧抿着唇,目光凝重地看向那个丫鬟。
这丫鬟并非善人,甚至在孟行易的刻意纵容下,做了许多心狠手辣之事,死有余辜。
然而,她并不想被孟行易推着动手,被迫成为孟行易杀人取乐的帮凶。
有人该死,但应该死得其所。
而非被孟行易这种人渣,当成取乐的玩意儿。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孟行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手指微微弯曲,在身旁的方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每一下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溶月的心上。
她微微握紧了手中长鞭,脊背早已冒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打死她,快点~”
孟行易拉长语调,不断催促着她。
她顶着巨大的压力,立于风雪之中,好似被人狠狠掐住了脖颈,变得难以呼吸。
她不齿与孟行易为伍。
“本侯一日不在,你便在侯府作威作福了。”
冷冽的声音宛若裹挟着冰碴子的风,猝不及防地从庭院门口传来。
溶月心底倏然生出几分希望,抬头望去,孟行止正站在门口,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