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如果她遇到了这种选择,也不会允许周靳成为她的困顿。
而且她也快要实习了,记者这个职业同样东奔西跑,季敏烟也有拼尽全力,想要去实现的理想和抱负。
恋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它的绚烂,是要给生活锦上添花的,而不是让人生成为垫脚石。
所以,哪怕她很爱周靳,在这些现实、以及若隐若现的距离感面前,她也有预设过,分开这个结果。
爱情从不是漫长岁月里的必需品,季敏烟以为自己在理性的处理问题,可在周靳的歉意里,那些沉痛忽然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她要失去他了。
结束的背后,会有她无尽的思念和不舍,是无数个瞬间的恍惚,是葬送在心底的爱意。
她要如何度过,那些看似不起波澜的每一天。
不过。
日子总是往前的,天会亮,花也总会开。
“周靳。”季敏烟闭了闭眼,将胳膊抽了回来,“都结束了。”
“你以后。”她不想说这些残忍的话的,可仿佛,如果不说,就好像结束不了一样。季敏烟抬起眼,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
挂钟上的时间接近零点。
往下,玄关处的柜子上,放着一包孤零零的板栗。
细看,似乎还冒着热气。
周靳垂着眼,在跳跃的灯光中,像个静止的画面。
是该结束了。
这段让他欲罢不能、荒谬而背德的恋情。
离婚
邬予恩的车上,已经放满了季敏烟的东西。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两人已经搬过去一车了,此刻还是很多。
季敏烟说要等周靳回来说两句,所以最后一点东西,她自己上去拿了。
等她下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远远的,邬予恩看见季敏烟颇为吃力的将行李箱从电梯里拖了出来,她立刻迎了上去,“我来吧。”
邬予恩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她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早知道他真敢对不起你,我就该在梁嘉上告诫时,逼着你们分手,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邬予恩越说越生气,忽地松开手,她气冲冲地摁了电梯,“就这么走,也太便宜他了。”
季敏烟没有力气,将自己和周靳之间复杂的事情解释清楚,所以只说了分手。邬予恩不了解情况,加上有梁嘉上之前的敲打,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周靳辜负了她。
“算了。”她拉住了邬予恩,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我们之间的事,没那么简单。总之……我不想再有牵扯了。”
邬予恩恨铁不成钢,但对上季敏烟苍白的脸,又说不出责骂的骂。
半晌,她默默拉上行李箱,往车的方向走,“走吧。”
季敏烟不想住校,所以搬到了半里花苑、她妈妈给她买的那套房子里,刚好邬予恩也能过来陪她,两个人有个伴。
邬予恩也大包小包的搬了进来后,瘫软在沙发上,跟被吸干了精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