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秦皇岛回来后,秋颂什么都没说,就通知他带着证件来民政局了。
当初求着让他答应结婚的人是秋颂,现在提离婚的依然是他。
靳桥的眸子阴沉得能滴水。他输了?
是,在这场由秋颂主导的游戏当中他输得彻彻底底!
他怎么可能是秋颂的对手呢?从认识这个人开始,他不就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输?
靳桥心绪乱得很,这个情况不太妙,无论何种境地,这种情绪都会影响行为和判断。
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他应该沉着冷静,这样才能找到事情的最优解。
靳樊看着紧拧着眉头的靳桥,有些担心:“哥,你别搭理秋颂,要是三十天后他不同意离婚,那咱们就上诉!”
因为秋颂,他们靳家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不过最让她糟心的是,她哥这样好的人,却被秋颂那个浑人耍得团团转。
实在可恶得很!
“哥,妈已经知道你们离婚的消息了,她特别高兴。唉,打去年开始,她就愁眉不展,还愁白了好多头发呢!对了,刚刚她给我打电话,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靳樊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即便是小时候条件还不太好的那阵儿,因为头上有个哥哥,她也是被娇养大的。
她没什么小心思,心情都写在脸上。
靳桥看到她眼中灿烂的笑意,别开视线:“我今晚还有事情,你跟她说一声,就不过去了。”
“哥——”靳樊撅了撅嘴,“你跟妈妈是不是闹矛盾了,上次我听见你们在吵架。”
“别胡思乱想,回去吧。”靳桥将伞柄完全拨到靳樊那边,然后也走进了雨中。
他要回家,等秋颂回来后质问他,这次又要闹什么?
是不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这的确像是秋颂会做出来的事情,不是么……
“听说,你跟靳桥去办离婚手续了?”
庄子里,沈伊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刚把行李拿到客厅,就看到秋颂换好家居服下来。
他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嗯,不过还得等三十天。”秋颂坐在沙发上,说这话时异常冷静。
沈伊停下手里的动作,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一时间感慨万千。
初次看到秋颂,她的确觉得他是个不好相与的人,还懊恼地担心日后在豪门的生活不如意。
她宽慰自己,别跟钱过意不去。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秋颂从未找过她麻烦,和傲慢自负的秋铭完全不同——秋颂跳脱、大胆,有时说话让人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