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乐新气急败坏喊道:“你他妈的有毛病吧,苏青,还不撒手!”
“我的手要是断了,你这个穷鬼赔得起吗?”
丁乐新的声音在树影婆娑夜色昏沉的小花园里面格外的刺耳,很快,苏青就听到藏在角落里的小情侣们脚步匆匆地跑了。
丁乐新的手腕以一种扭曲的弧度弯曲着,而他整个人不得不弯着腰扭着身子缓解这种尖锐的疼痛。
他只是想警告羞辱苏青,没想到苏青反应这么大,这已经明显地超出了正常人对于这种事情的下意识反应,只是现在的丁乐新,无暇顾及这些。
“苏青,你他妈的聋了,老子叫你放手!!!操!!!”
“你个傻逼!放开啊!!!”
苏青回神,甩开丁乐新挣扎的爪子,而后像是碰了垃圾一样将自己的右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又蹭了蹭。
手松开的一瞬间,胀痛席卷而来,丁乐新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捧着手骂道:“苏青,你妈的,你完了我告诉你,你敢对我动手,我让你赔的裤衩都不留!”
苏青终于回神,看着像狗一样发狂的丁乐新,冷声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丁乐新张嘴骂道:“你他妈的,这条路你家修的,只有你能走?!”
苏青冷笑一声,显示出前所未有的戾气与冷漠:“我劝你好好说话,这条路上可没有监控。”
一瞬间,刚刚那种被人摄住的恐怖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丁乐新头皮发麻,他们争锋了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苏青这样锋利的一面。
狠戾,冷漠,果决,像是即将要行刑的刽子手。
丁乐新不想承认自己怂了,但是被苏青这样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视着,丁乐新唰一下出了又一身冷汗。
惊怒之下,丁乐新一时没能发出声音。
苏青接着说道:“这条路你能走,你王八成精横着走都行。”
“但是你拽我是想干什么?”
“丁乐新,今天在奶茶店还没闹够,趁着这会儿还跑来警告我一趟?”
学校这种地方给了丁乐新安全感,强压下心虚,丁乐新直起身子,在苏青太过强盛的压迫感中获得一丝底气,而后色厉内荏地瞪视着苏青,道:“你妈的,苏青,我警告你怎么了?”
苏青冷眼看着丁乐新,眼神比寒冬腊月的霜雪还冷上三分,浑身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那种淡然疏离全然不见,只剩下肃杀狠戾。
“丁乐新,别再搞这些幼稚又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了,真的很让人看不上。”
丁乐新感受着手腕的疼痛,像是有了可以拿捏的把柄,嗤笑一声,梗着脖子说道:“苏青,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打了我。”
苏青漠然看着丁乐新跳梁小丑一般滑稽地表演。
丁乐新记吃不记打,明明才有了教训,转眼就忘,带着点儿得意,说道:“你不是最会背法律条文了吗,那你说说,你这行为叫什么,够拘留多久???”
苏青冷声纠正他:“我这叫正当防卫。”
丁乐新气急:“正当防卫,你放屁!”
“老子就碰了你一下,但是老子手都要被你拧断了,这叫正当防卫???”
“再说了,你他妈的,你是个贞洁烈女啊,碰你一下怎么了?”
苏青眼神森冷,说道:“我说是正当防卫就是正当防卫。”
“我不是贞洁烈女,但是我不喜欢被人碰,明白了吗,尤其是你,我嫌恶心。”
丁乐新像是抓到了新的把柄,问道:“怎么着,你反应这么激烈,是不是早就被男人干烂了?!”
“那些瞎了眼的女人,知不知道你已经是个烂货了啊???!!!”
苏青一瞬间眼神更冷,像是数九寒冬的三尺寒冰,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压迫感。
全新的把柄让丁乐新完全忘记了刚刚到害怕,还像个傻逼一样自言自语:“再说了,就算是老子喜欢男人,也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就你这种货色,虚伪小人一个,老子碰你还嫌脏手!”
苏青森然道:“你这只手不想要的话,你可以再多说一句话试试。”
傻逼再生事端(四)
丁乐新重新嚣张的气焰在触及到苏青森寒的目光和紧握的拳头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压制,他的嚣张气焰在一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然而,想到苏青刚刚的反应,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很快又重振旗鼓,梗着脖子,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地说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啊?!”
“苏青,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你这样可太像恼羞成怒了!”
“一天天装得多清高,原来只是个垃圾啊!”
“我真该把你这副嘴脸录下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苏青听着丁乐新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
这怒火以燎原一般的气势,迅速席卷了整个人,焚烧着苏青的理智。
苏青额角的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出去捕杀猎物。
此时此刻,苏青是真的很想让丁乐新永远闭嘴,最好是永远消失。
暴虐的念头一起,便像浓雾一样将苏青淹没,那浓雾越来越重,顷刻间,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毒障,将苏青牢牢困在其中。
苏青冰冷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丁乐新,眼中闪烁着猛烈的杀意,这杀意在夜色下尤为清晰,让苏青看起来像是厉鬼一般骇人。
寒冷的冬夜,凄清的月光,杀气腾腾的苏青,让丁乐新不禁脊背一凉,丢失的恐惧再次蔓延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