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荤菜,除了中间那只烤全兔有形有状很好认识之外其他的早就变成块被清蒸红烧或小炒了,里面有哪一样是蛇肉也不一定。
大概都是抱着这种想法,每个人进攻的重点都是中间那只卖相和香味都很勾人的兔子,有服务生过来准备讲解这些菜的都被杨优当机立断的拒绝了,也有可能是怕从他嘴里说出证实猜想的话来。
这里有个比较欺骗消费者的盲点,就是菜名和食材几乎完全没有关系,就好像方便面包装上仅供参考的图片似的,挺糊弄人的。
安念对美食向来没有抵抗力,胆儿也够大,什么都尝了一遍,每尝一样就赞一句好吃,然后十万个为什么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弄的其他人也不知不觉的把那些成分不详的东西吃了下去,表情也很卡通的从怀疑变成肯定。不过其他人里布包括未名,他还是以前那个坏习惯,一直在对付那只兔子和一盘蕨菜,有点另类的挑食,吃某样菜顺手了就懒得夹别的菜,安念就一直觉得很神奇。
季离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夹一些味道确实很好的菜放进未名碗里,顺便警告的看他一眼,未名撇撇嘴,不过还是乖乖的吃了下去。
吃了些东西垫了胃自然就是喝酒了,与桌上的菜交相辉映的,酒的味道也有些怪,闻着香醇,喝在嘴里却烈得能呛出眼泪来,还带着一点中药味。安念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自然没有带头敬酒,罗骁大概酒量比他更差,都没沾一滴,吃相秀气地大快朵颐。
本来姚殷岚和澈也才是今天的东道主,两个人一直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弄得其他人反而有些喧宾夺主,吃晚饭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懒洋洋的喝茶去了。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座仿南方民族风格的竹楼,地势在的很高,从这个地方可以将山下远远的城市尽收眼底,未名趴在竹栏杆上,被傍晚的斜阳和清风吹得有些昏昏欲睡。季离和韩梓在隔壁说着什么,有可能在说工作,表情都挺正经,季离偶尔偏过头来看他一眼,怕他真的睡着了似的。
未名不以为然的笑笑,澈也在楼上朝他招手,“你们几个也上来打牌。”
未名一到楼上嘴角立马拉了下来,这哪里是个农庄啊,除了楼下宽阔的地方像模像样弄得很世外桃源,室内完全是装修精致,设施齐全堪比会所赌场的规模了。
“别的就算了,麻将大家都会吧?”澈也朝未名他们扬了扬下巴。
未名和季离表示无所谓,韩梓林是一点兴趣没有,声称刚才吃的太多现在还难受着。安念原本还在那边好奇的看这看那,听见这边三缺一就凑了过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澈也审视安念几秒钟后轻飘飘的说了句“安念你别后悔,到时候说我们欺负你。”
杨优刚上楼来,一听安念要和这几个人打牌就要拍案而起了,安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未名就不说了,虽然没怎么看见他打牌打,但是能过目不忘的人显然不会差,季离是高手,而且会出千,澈也混惯了交际场的,比季离还厉害也说不一定。
杨优不禁考虑起要是每局都输他带的钱应该可以撑上半个晚上,当然,前提是不能打的太大。还没等他打好算盘澈也就开始幺蛾子了,“玩钱多伤感情啊,咱们换一种吧,这样好了,连输两局的脱一件衣服,谁先脱完了谁出局。”
“我没意见,随便。”季离头都没抬,未名倒是和澈也一起看了安念一眼。
一个小时候后,杨优先怒了,“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吧!”
虽然每个人都轮流着输过,但是每次连输的却只有安念,安念也就穿了件t恤和长裤,现在只剩个内裤了,而且这一把再输就连内裤也保不住了,杨优忍到现在才爆发也不怕憋出内伤来。
澈也一边洗牌一边拿审视的目光在安念身上转,口吻有些遗憾“身材很好嘛,还穿的这么保守,搞得这个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
安念干咳一声,大概已经言语无能了,恨恨的看了未名一眼,未名笑。
“澈也你少来,有本事赢我试试,输一局我就脱|光了任你处置。”杨优拉起安念坐下来。
“你来?你的话要求高一点,不用马上脱,在大家面前跳脱衣舞就行!”
“要是你输了呢?”
“当然一样奉陪。”
未名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和季离小声道“好像和咱们没关系。”
“你想看谁跳?”季离更小声地问。
“两个都想看,只能一个的话……那就澈也好了。”
过了一会儿安念已经穿了衣服回来了,表情依旧讪讪的,韩梓林和罗骁也过来凑热闹,半小时后,澈也趴在桌上瞅着未名不甘心的总结道“未名,你耍诈。”
“兵不厌诈。”
杨优安慰性的拍拍澈也的背,笑的有点夸张,“什么叫祸害遗千年你现在知道了吧?祸害你不除,你欺负安念那个笨蛋欢快个什么劲啊”
“你说谁是祸害呢?”一直默默操纵全局的季离这才开口。
杨优举双手坐投降状,“成,我是祸害。”心里竖中指鄙视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
澈也一点没有为难的样子,连垂死挣扎都省了,还很积极的挑了首靡靡之音,音乐一起,房间里的气氛立即改变。
未名懒散的表情终于有点认真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姚殷岚,姚殷岚大概早就习惯了澈也的任性胡为,只淡淡的笑了笑,有点无奈的纵容。未名只知道常玥舞跳的好,倒不知道澈也也是个中翘楚。脱衣舞在酒吧里不算什么特别节目,伤城以前就有两个跳舞非常出色的男孩子,高干出身,骄傲得一塌糊涂,没少惹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