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过听上去似乎不错。”-
握紧拳头砸进水中,激起无数水花,深呼吸两下睁开眼,居然还是没办法镇定。季离早上给他挂在脖子上的戒指还躺在胸前,泛着刺眼的光。情人节么?还真是特别的一天呢。-
动作流利的穿着睡衣,未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勾起嘴角没有意义的笑了一下。现在似乎出了一点料想之外的状况,他身体上到处都是前几天浴室里留下的红紫痕迹,锁骨处更是密集到地成一片红色,斑斑勃勃从颈上一直蔓延到腿上,连大腿内侧都是隐约的青色,有谁愿意和一个满身别人吻痕的人□呢?-
躺在床上的时候未名想了很多种来人看到自己身上痕迹的反应,原本紧张的心情几乎要被自己荒诞的想法变成喜剧。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开了,未名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但还没抬头看清来人房间的灯就被关了。-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只有密垂的窗帘透着一丝光,但也只能看到移向床边的人影,一只手触到身上时他僵硬着身体逼自己不要动。睡衣带子被缓慢的解开,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的瞬间差点就跳起来逃跑了,但是理智制止了这个念头。-
睡衣被扯落一边,抚摸在身上的手让未名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硬,几乎忘了呼吸,但随着手掌往上移动,一丝莫名难言的感觉从他慌乱无措的思绪里挤进去,在脑海里激情一层涟漪,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光划过神经,未名脱口叫了声“季离…”-
颤抖的声音打破静谧,床头的灯啪的一声打开,逆着光就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熟悉的脸庞上是陌生的表情。-
一瞬间漫上的喜悦立即就被冰冷压下去了,心跳停止了有那么几秒才恢复,未名呼吸了一大口空气,把郁结在胸腔里的沉闷挤出去,紧张到断掉的思维也接了起来,而那些不该明白的事也串成线清晰起来了,与那本不可能出现的人却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面前很戏剧也很滑稽。-
“为什么不相信我?”季离的声音很轻,怕吓到他一样,但却前所未有的冰冷,还停在他身上的手有些颤抖,好像在竭力压制着掐死他的冲动。-
未名迎着他冷酷的眸子,明明紧张到害怕的,痛苦得心揪着疼却没有退缩,反问道“你有相信我么?”-
明知道今天的安排却看着自己小丑一样诚惶诚恐惊惧害怕地踏进圈套,无能为力地挣扎。-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他妈还躺在这里!”季离愤怒的吼起来,眼睛赤红的扑过来把他重重压在身下,一手扯掉内裤就要分开他的腿。-
未名大骇,拼命挣扎起来,季离挤进腿间时一下踢在他腹部,但忙乱中并未用多大力,反而激起季离隐匿的暴虐性格,膝盖狠狠压在他腿上,几乎压碎骨头的力道,同时嘲讽道“你不就是来交易的么,这会儿你装什么烈男,下贱!”-
下贱……满室都是这个词的尾音,未名忽然就停下挣扎了,只扬起手甩了季离一记耳光,眼底的冰冷一点不亚于他,接着缓慢地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冷笑“我的确是来交易的,但不是和你,你给我滚!”接着又朝他脸上揍过去,但被躲过。-
季离的瞳孔颜色又变深几分,寒冷刺骨的眼神把空气都冻结,双手卡上他的脖子一遍遍地问“你不是说相信我?为什么?”-
不是声嘶力竭的叫喊,甚至冷静无比,但骇人的眼神和近乎扭曲的表情更令人深深恐惧,整个人是宛若死神降临的姿态。-
未名几乎被勒断喉咙,脸一下子就憋成了红紫色,双手拼命扳着铁钳一样的手,集中力量在腰处,奋力往上一挺,翻身把季离压在身下,挣脱他的桎梏。
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季离远远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暴戾的季离,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神和身手都让他恐惧,但是才往床边逃开一点脚踝上一紧就被扯着拉了过去,沉重的身体压上来,没等他再次挣扎就被从后面狠狠贯穿了。-
瞬间爆开的剧痛激得身体一软,无力的扑在床单上,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没有扩张和润滑的粗糙抽动除了带来一下比一下重的痛苦外还是痛苦,可以感觉到血液成股的沿着腿流下。-
连指尖都灼疼的感觉刺激着泪腺,眼泪不受控制的一颗颗滚下来,死咬着床单地低低呻吟着,未名不知道除了一动不动还有什么方法能缓解这种不能承受的痛苦,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停下来停下来,求你停下来!不要自尊地求他停止,但连舌头似乎都痛到麻痹的感觉让他开不了口求饶。-
一直就知道自己很怕疼,但不知道极致的痛苦还能以这种方式施加,每一次的进入都像刀子捅进身体里,被割裂的疼痛一点点嵌入骨髓里,随着血液流窜在四肢百骸里。
未名觉得自己好像会一直溺在这种无休止的痛苦里-,看不到尽头。脑海里有无数的画面掠过,似乎大脑想要通过这种转移注意的方式忽略肉体上的疼痛。
他记得书上总是会写身体再疼也比不过心疼,但他觉得痛到极致时全身时疼痛时会传染的,无所谓哪里更痛,没有这样的比较。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重量没有了,一直折磨他的东西也退了出去,只剩下麻木的神经不懈的传递着细细入微,丝丝入扣的疼,执着不已。为什么不晕过去呢?这样就能摆脱了。
很久之后未名知道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了。终于,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