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是不是叫董蓝玉?”-
“好像是。你打听这个干吗?”安念狐疑地皱皱眉,看他刚要张口,马上道“这个人和未名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的这么肯定,你还真是相信他呢。”杨优讽刺一笑。未名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安念欲言又止,暗地里瞪杨优一眼。-
“季离呢?”-
“他说有点事,晚些回来。”未名对杨优的问题轻描淡写一句,转向安念“你的腿没事儿吧?”-
“呵…想赚你点关心还真不容易。”安念扯开一个很假的嗔怨表情。-
“没断就好。”-
“说句好听的话你会死啊!”-
杨优盯着未名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眉,安念飞过去一个靠垫,“看他和季离在一起你不爽呀?忌妒就直说,做脸色给谁看呢你!”-
杨优没有和他针锋相对地贫嘴,转移话题道“你的脚最好别乱动,洗澡的时候也不要让伤口碰到水,自己会换药吧?”-
我又不是白痴!安念在心里嘀咕,却也感动他这是关心自己。忽然心念一动,做出副讪讪的表情来,说出的话却和表情一点不相称“那个…你有喜欢的人么?”-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语气有点古怪,好像他问了一个常识似的。-
“就是有点好奇。”掩饰地笑一笑,装作喝水地端起个水杯来。-
“有。”很大方的回答。-
“男生还是女生?”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了这句,脸上却一点都挂不住笑了,喝到嘴里的冷水都有变成了酸味。-
“女生。”-
安念喝到一半的水被这个回答统统呛了出来,咳嗽不停。对面的杨优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几乎趴在桌上,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惨了,那杯子是季离的!”该死,有没有搞清楚重点!-
“就说是未名用的好了。”说着拙劣的借口,心不在焉的语气很是怨恨。-
接近十二月份,气温在太阳落下后降的很快,房间里不开空调已经有了冷的感觉。
没有作业没有功课,未名很早就洗过澡换了睡袍躺在床上边上网边等季离,听着轻缓的音乐,身体又疲惫,很快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朦朦胧胧地翻身,习惯地靠过头去,却没如往常一样触到温暖的身体,几乎立刻就清醒了,猛然坐起,房间的灯还在刺眼地亮着,电脑和耳机却已经在床的另一头。-
季离还没有回来。-
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有季离的一个未接电话,迅速地拨了他的号码,那边传出讨厌的“无人应答”的女声。心里就滋生出密密麻麻的不安和担忧来,脑海里又是那个陌生男人让人心悸的掠夺目光。
赤着脚就跑下了楼,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杨优坐在沙发上点着根烟,暗沉如水,是别人看不到的成熟一面。-
“在等季离么?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他。”-
杨优看只抬了抬眼皮,“嗯,好吧。”然后掐灭烟头回了自己房间。-
他很讨厌自己,而且在加剧。未名对这个无可奈何的事实报之一笑,也不想做什么来挽回,也许之前已经把话说的太满,已经没有了余地。-
谁说要幸福了?-
这样的话,自己说的,那个时候笃定得连语气都有些自得。开始的时候一点都不是认真的吧,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季离引诱了,然后一点一点泥足深陷,连害怕都忘记了。-
客厅里比他的房间还要冷一些,未名却没怎么在意,关心里的不安随时间的推移不断在放大,眼睛一直盯着窗外,过了很久传来开门的声音,跑过去打开来一个身体就压了下来。
“诶,怎么了?”未名胡乱的问鼻尖钻进酒精的味道。
怎么会喝这么醉?但是也没有多做思考,季离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脑袋也重重磕在他肩上。
关上大门后,耳朵下面的脖颈蓦然一热,熟悉的吻带着轻微的噬咬。
“你没醉呀?”未名伸手推他,只推开一点又压上来。
“别动!”七分醉意三分清醒的语气,透着一丝烦躁,唇齿早沿着锁骨移到宽松睡袍露出的胸口。
未名察觉到某些同以往不同的东西,似乎因为酒精的关系,贴着他的皮肤特别的滚烫,季离像是在他身体上急切寻找着什么似的,动作近乎粗暴地紧箍着他的腰,逐渐急促起来的喘息声在空寂的客厅里清晰得让人耳膜直若擂鼓。-
“季离,你喝醉了…”未名往后仰头,想要逃避,却事与愿违的重心不稳轻易被压在了地上,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阵晕眩。过了几秒才发现季离已经在胡乱地脱他的衣服,赶忙制住他的手。-
季离终于抬起一点在他身上索吻的头,深邃的眼眸有些迷乱,溶化了那层给人冷峻感的薄冰,耀眼不可直视,但又说不出的妖冶魅惑,模糊了视觉或是感觉。俊美的脸上也蒙上了情-欲的红色,逆着头顶的灯光,隐在明灭的阴影里。
未名被蛊惑得思维停滞,制止着他的双手不知何时也松开了,只呆呆地看着他。
短暂的注视后,季离嘴角弯了弯,薄唇开启,带着热气吐出三个字“我要你”宣告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意味。-
“嗤!”衣扣扯断的声音让未名清醒了一点,半闭的眸子忽地睁开,依然清明透彻,季离浮在他身上,身上的制服已经被扯下扔在一边,白色的衬衣也扯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他自己的情况更遭一点,睡袍已经大开,几乎全-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