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优和韩梓林都在竭力装出我们很不熟的样子,但是安念还是嗅到了奸情的味道,忍不住开始往黑暗的方向想,结果越想脸色越黑,杨优在边上看得有些心惊胆战的,刚好韩梓林也哭丧着脸被罗骁甩在了后面,简直就是同病相怜。
韩梓林和罗骁的情路与杨优和安念有些像,只不过这两人高中时就在一起,韩梓林出国后就分手了。杨优和韩梓林也算死党了,在大学时作为班上仅有的两个中国学生,再加上性格相似,很容易就惺惺相惜起来,但是现在彼此却恨不得根本不认识,连那层原本觉得有缘的同学关系都成了罪恶至极的东西。
两个人绝对算不上清白,但也挺冤枉的,那时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虽然玩的都很疯,但是有一个不成原则的原则,就是不和认识的人上床,就是怕哪天碰到这种状况会尴尬。那次走火是两个人都喝醉了,莫名其妙的到了床上,纠缠半天才发现两个人都是1,又没谁愿意迁就对方,于是倒头睡觉,醒来后差点持刀相向。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算是做过了…吧。
这会儿四目相对,那种持刀相向的感觉又回来了,火花噌噌直冒,一转头,靠,那两家伙倒先聊上了,杨优看着安念和罗骁言笑晏晏的走在前面,郁闷得胃疼。
韩梓林一只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杨优一脚踹过去,“我先革了你的狗命再说!”眉毛一扬,咧着嘴得意的笑了,“瞅你这个小伏低样,还没搞定你家那位?你瞧我家安念多懂事。”
“切,你就得瑟吧,你不知道吃醋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么!”
眼看着又要开始一场口水战,两个人很自觉的同时闭嘴,换上正经表情装模作样。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平景山脚底,余下的路很窄,根本不够车子开进去,只能徒步上山,车子只好先放到简易的停车场。
盛夏的温度很高,又没有乘凉的地方,没多久几个人就开始往树下钻,韩梓林拿手肘拐了下杨优问,“咱们这是等谁呢?”
“季离,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看不出你还能搭上这号人物…”韩梓林斜着眼开始重新打量杨优,“我以为你这生最大的成就就是骗了个小美人坐山称王、暴殄天物呢!”
语言无用的时候总是暴力最能解决问题,韩梓林的贱嘴总能唤醒别人的暴力因子,杨优露出一口森冷白牙,捏得手指关节劈啪作响,简直就是分筋错骨手的架势,韩梓林见状马上捏着嗓子朝另一棵树下的罗骁喊“骁骁,有人要揍你老公了!”
“揍不死他你负责。”罗骁平时就最讨厌韩梓林自称“老公”,现在更是气得瞪眼,细长的胳膊一挥,宛如领导发话,把处决权力交给了杨优。
杨优啧啧出声,“兄弟,我现在开始同情你了。”
两个人还没贫嘴几个回合,一辆车银白色的敞篷跑车就停在了他们之前停车的地方,季离戴着一副太阳镜从车上下来,一身休闲之极的打扮减掉了身上不少的冷冽气息,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下来的人戴了顶鸭舌帽,露着一张下颌尖细的精致脸庞。
因为早就做过猜测,杨优看到未名倒也不觉惊奇,只是安念在几秒钟后发出兴奋的怪叫声飞了过去。杨优眯着眼看着安念不顾季离眼刀的挂到未名脖子上,恨不得上去在他脖子上掐一下,再看看未名,不禁生出点“天山童姥”的感觉,那家伙还是初识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白白净净,嫩的像根水葱似的。
韩梓林的“猪肘子”又开始往他身上拐,和他一样微微眯着眼,笑得极有色|情内容,“那男孩你招来的?”
“怎么着,你认识?”
“人我不认识,不过认识他那个纹身,我记得他好几年之前就挺有名的,他现在几岁?十八还是十九?”
“没记错的话是和你一样,二十五。”杨优看着韩梓林瞬间布满黑线的脸嗤笑出来,“现在感觉出岁月不饶你了?”
韩梓林捏着自己的下巴得出结论,“妖孽。”
“记着一点,别惹这两个家伙。”杨优不失时机的忠告一句,省得这家伙嘴贱爆出什么捋虎须的话来。
韩梓林很认真的打量了那个走近的男孩一眼,也没有传说的那样冷漠,笑容淡淡的,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除了未卜先知的杨优外,其他几个人见到未名还着实惊讶,也就忘了对他们的迟到兴师问罪,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就不再耽误时间,沿着山路开始往山顶进发。
用石子砌成的山路蜿蜒崎岖,几乎全道路两边的茂盛植物将原本就窄的路掩没得只能容两人通过,姚殷岚和澈也走在最前面带路,后面是鸡离合未名,然后是安念和罗骁,断后的是杨优和韩梓林,刚开始还有力气互相调侃嘲讽,半个小时后仍然见不到建筑物就蔫了,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佝偻着腰继续走。
“妈的,这路到底有没有尽头啊!”安念咒骂的声音从十几米之外就传了过来。
韩梓林瞅瞅身边的杨优,出气比进气少的,跟哮喘似的,“你家那位被你浸淫得差不多了啊,这么豪迈!”
杨优耸肩,“他一直就这样,没长大过。”
“操,你还有恋|童癖。”
“成年儿童谁都爱,你就嫉妒吧。”
继安念那一声之后,士气更加下降,但是前两拨人却和后两拨人拉开更大的距离,等四个人挣扎
到山顶的时候姚殷岚他们已经一身清爽的在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