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陛下极具诚意的彩头,今日的围猎收获颇丰
谢忱扫了一眼众人打回来的猎物,其中萧元昇的黑熊属当场之最。
他当之无愧得到今日的头彩。
萧元昇接过那彩头,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谢。
夜宴开始没多久,谢忱正喝着闷酒,一旁的侯宁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谢忱立马起身,弃下众人往毡帐走去。
崔颜方才摔倒在硬石上,此刻脚腕红肿起来,她此刻动弹不了半分。
帐门打开,一道身影疾步走来。
崔颜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她紧闭着眼,不想和谢忱有交流。
她听到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之后冰凉的药膏涂抹于崔颜的脚踝处,将她脚腕处的红肿消散了不少。
“想去找萧元昇,不惜把自己弄成这样?”他沉沉开口。
崔颜闭着眼没回话。
谢忱淡定又缓慢地为她上药,见她不答,继续问:“萧元昇就如此好?”
崔颜缓缓睁开眼眸,瞧着谢忱为她细心擦药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只是想起今日之事,她语气冷淡:“元郞是正人君子,至少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她指的便是今日谢忱让她射杀萧元昇。
谢忱认真地涂抹着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正、人、君、子?”谢忱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遍。
萧元昇暗地里玩的花样崔颜一概不知,不然她怎会说出这样的傻话。
谢忱心道,改日他便让崔颜亲眼瞧瞧她眼中的正人君子到底是何模样。
药膏擦拭完,谢忱目光幽深瞧着崔颜露在外面细嫩白净的脚,心中微动。
之后崔颜便感觉到脚腕处挂着一个冰冷刺骨的东西。
她垂眸看过去,现竟是一对银脚铐!
谢忱将脚铐的另一头锁在床榻柱上,崔颜挣扎几次,现根本无法挣脱。
“陛下!”崔颜红着眼,“难道陛下想一直禁锢着我?!”
谢忱道:“今日萧卿得了头彩,想来如今正在受众人恭贺,他无暇顾及夫人。”
“不管元郞如何,陛下都不应这般。”崔颜企图唤醒谢忱的理智,她缓缓道:“臣妇已嫁人,陛下可知如今你我算什么?”
崔颜没想到从小循规蹈矩的她,如今竟在和陛下偷情。
想起父母和祖父的教导,崔颜顿感羞愧。
谢忱高大的身躯将崔颜笼罩住,抱着她的身子,轻捏了捏她的手,道:“夫人与萧元昇和离,便不再偷偷摸摸。”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朕可以下一道圣旨。”
崔颜冷笑:“然后呢?”
谢忱道:“朕封你为妃。”
崔颜撇开目光,她如今是萧元昇的正妻,和离之后再入宫,也只能算妾。
况且她都能想象,届时崔家定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如今的崔家势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崔颜没有回话,她将头侧过去,闭上眼睛。
夜宴上,萧元昇今日算是出尽了风头,今日过后,他便是二品骠骑将军了。
瞧见一旁的徐添身旁无人恭贺,他便举着酒杯故意走过去。
萧元昇喝了酒,步子飘,走过去道:“徐将军为何独自喝酒?也不跟大家说说话?”
徐添站起身:“我今日没什么收获,不如萧将军。”
萧元昇听他如此奉承,笑道:“你的弓箭之术一向不错,就别谦虚了,想来是没遇到好的猎物罢了。”
说完,他举起酒杯去敬酒,没想到却不小心将酒洒到徐添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