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在眼皮上的温热存在感也很强。
这是两人第一次距离这么近。比上次在雨下打伞时近了不止一星半点。
林词闲插在卫衣兜里手慢慢收紧,就像剧烈收紧的心跳一样。
“有一根睫毛揉进眼睛里了。”找到罪魁祸首,闻畅总算放心了,“我帮你弄出来,你别动啊!不然残了,我不负责。”
林词闲轻笑了一下,“好。”
微凉的风吹在眼周和脸颊上,既酥麻又有点痒,闻畅凑得很近。林词闲视野里全是他的味道和存在感。
再靠近一点就能贴上了吧。
林词闲狭促地想着。
接连两下,睫毛被吹到眼尾,随着生理泪水滚落,闻畅用大拇指轻轻蹭掉。
“好了。”闻畅直起身,顺手抽了张纸递给林词闲。
林词闲一切如常,“谢谢。”
“别谢,本来就是我的锅。”
明天没课,但要早点去剧组,闻畅难得收起晚睡习惯洗漱完后就往床上躺。
没过一会,他就听见肖侗和林词闲洗漱声。可能是因为打了游戏释放精力的缘故,困意来得特别快。
林词闲看着闻畅这边的小夜灯熄灭,回头肖侗正在洗脸,他挑开最下层的抽屉,取出里面的烟盒,悄然走出寝室。
三楼最边缘的阳台没有安装电灯,夜幕沉沉,一点星火啪嗒点亮。
林词闲抽了口烟,然后慢慢吐出来。
他抬手轻轻抚过左眼,上面蹭过的余温早就褪去,只剩下凉意。
闻畅说的对,太执着会伤人伤己,林词闲知道自己就个很好的例子。
不认识的时候想和他认识,交换姓名。
认识后又想,再进一步,当个朋友什么的。
等搬到一个寝室成为室友后,林词闲发现自己的渴望比他想的还要多。
简直欲壑难填。
这几天他躺在床上总是很晚才睡,一想到和闻畅共处一室,脑袋抵着脑袋,他就绷得睡不着。
有时候靠近些,闻畅的呼吸声就像在他神经上乱跳。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起来靠着另一头墙壁坐一会,等困了才重新躺下。
那句台词很对,有时候人的执着有天南海北,也有身边一隅。
而林词闲的执着就是闻畅。
纵使见过山川美景,依旧有人执着于身边天地。
剧组的人比前两天少了很多,闻畅签了合同之后就被带着熟悉流程,带他的人是张导的助理,经常跟着导演进组拍摄,演戏那套他不会,但演戏的流程比一般演员还熟。
小李从张导那听了些东西,加上练出来的眼光,对闻畅的态度挺友好,“你也别紧张,干啥都有第一次。陈溪姐他们在那边拍戏,你等会可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