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笑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是的,老伯,我们是途经此地。”青琼道。
老者道,“难怪姑娘不知,这宫亭庙供奉的是水神。这位菩萨可是特别灵验,有求必应,保佑我们这一方风调雨顺,还能分风劈流为来往的船只护行,因此无论是本地百姓,还是来往的客商都要进庙祭祷,求它保佑诸事顺遂,一路平安。”
安宁和青琼点了点头,那老者嘿嘿一乐,道,“二位姑娘要不要买柱香去拜拜,保佑你们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此言一出,二女大窘,连忙低着头退开。
此时听得后面有个年轻男子道,“哥,这老伯说的是真的么?”
另一个年轻男子道,“差不多吧。据载,这南康宫亭庙,殊有神验。许多年前,有一高僧,游方到了宫亭庙。神像见了,流下泪来,说起自己前世也是一个和尚,因为脾气不好,总是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人,积了很多的罪孽,受到了报应,被贬到畜类当中来,他就在这里做了水神,行善积德,以赎罪孽。他想请高僧为他念经超度。
高僧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原形吧。’
神像说:‘见不得呵,我的样子很凶恶,怕吓倒你。’
高僧说:‘我不怕。’
于是神案后面立即伸出一个头来,原来是条身长数丈的大蟒蛇。高僧念经七日七夜,最后摸着它的头念道:‘前世造孽,今生积德;朝夕分风,春秋护客;过而能改,大悟大彻;阿弥陀佛,超生天国。’念毕,蟒蛇目中血出,终于脱离了畜道,得成正果。”
那弟弟道,“哦,原来如此。那他有什么灵验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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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
安宁听得入神,见那哥哥丰神俊朗,弟弟英气勃勃,兄弟二人虽衣饰简单,但质地华贵,想来不是普通人家子弟。
听那哥哥又道,“几百年前,相传两国在此交兵,是一个大国要欺负一个小?。小国打是打不赢的,那军师定下个计,要放火烧敌船,因为敌人在西面,他就来求东风,结果第二天真的刮了东风,赶走了那大国兵马。
还有一事,说是有一次,一个小官到吴王那里去进贡犀牛簪。这小官乘船经过宫亭湖时,照例下船到宫亭湖庙祭祷,求菩萨显灵他快些到达。谁知菩萨忽然从位子上走下来说:‘你要将犀牛簪献给我,我才助你的风。’小官不敢答应,吱吱唔唔地说:‘这是献给吴王的贡品,小的怎敢作主。’话刚说完,那犀牛簪却已经不见了,他吓得脸色发白。这时,菩萨对小官说:‘不要急,我不过借你的用一用,你一到石头城我自然会归还你的。’小官无法,心里想:‘到了吴王那里,失掉了犀牛簪,一定会杀头的。’他只好硬着头皮去,船刚到码头,忽然有一只三尺长的大鲤鱼,跳到船上来了,小官叫人把鱼捉住说:‘这么好的鱼快煮了吃。’一剖开鱼肚,里面竟是一支光闪闪的犀牛簪。小官才想起是宫亭庙的菩萨送来的,心中奇异不已。”
那弟弟道,“既是好神仙,又这么灵验,哥,咱们也去拜上一拜吧。”
那哥哥点点头,掏出几文钱给那老者买了些香烛。
青琼嘻嘻笑着,小声道,“这公子在讲我们吴王呢,怎么宫里倒没有听说过这故事?”
安宁也笑了,问道,“青琼,你有钱吗?”
青琼一愣,“没有哦。”
安宁身上带的有钱的,她的小荷包装着些碎金子,可她见旁人拿出的都是铜板,她若贸贸然掏出金子来,也太惹人注目了。安宁又在身上找了找,可除了从袖子取出一条丝帕外,确实别无长物。和青琼对望了一眼,两人皆目露失望之色。
此时,她们面前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那手心里托着十几个铜板。安宁抬头一看,正是那哥哥。
那哥哥微笑着,如春风般温和的眼神看得人顿生亲切之感,他对安宁道,“适才见姑娘掏帕子时,掉了些铜板,小可冒昧,替姑娘捡起来了。”
青琼张目结舌道,“我们哪有,哪有……”
那哥哥温言道,“区区小事,何须介怀。”
青琼望向安宁,安宁闻言一笑道,“公子此言有理,青瑶,收下吧。”青瑶伸出两手,那哥哥手腕一翻,把铜钱悬空倒入青瑶手中,并未触及青瑶一丝一毫。
安宁见是知礼之人,心中顿生好感,便道,“既蒙公子相助,小女不才,也知投桃报李,这里有块抹布,倒是干净,公子如不嫌弃,拿着擦桌抹凳吧。”说着,轻轻拈起手中丝帕一角,提至哥哥面前,也不等他拒绝,便轻轻放手道,“多谢了。”转身离开。
丝帕软软飘下,那哥哥只得伸手接住,在与安宁擦身而过时,略欠身道:“如此却之不恭。”
安宁拉着青瑶到香火摊着,买了两束香,自去拜神。走进大殿,见香案上鲜花鲜果,各式祭品堆的老高,香案前几条矮榻上铺着些莲花蒲团,香客们进来拜完神后,插了香,再往香案前的功德箱里随喜些钱,再转身离开。
安宁把剩下的几文钱与青琼一分为二,在旁等候拜神。此时殿中人颇多,那三排长凳上的蒲团上有不少人,青琼不管那么多,走上前去找个空位,便跪拜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不一会,磕了三个头后,她便起身把香插在香炉里,走到一旁,把钱投进功德箱,就站在一旁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