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黄牙望着安宁笑道:“你这丫头省省力气吧,这里你四下看看,可有人来救你么?看你这小模样虽说比不上逃走的那个,好歹也是个丫头,咱哥几个可都没老婆,你干脆做咱们老婆得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咱爷们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外面有人笑嚷起来,“老大,你可快点,我们可都还等着呢!”
安宁心中更是惊恐,这一路上,她都在盼望刘大人快些回来救她,可是走了这么久,后面一个追兵都没有,难道他们都跑了吗?发现公主丢了,难道都不找的吗?还是,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她丢了?不可能啊,起码红姑、青瑶和青琼是一定知道的。为什么没人来找她呢?安宁不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她一路上都盼着救星出现,哪怕遇见路人也好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事情在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就象此刻,她简直快要绝望了。天啊,谁来救救她,帮帮她!
桂仁八卦:瞧别人的书里,管他好坏可有挺多人评论的,咋偶的讨论区里咋这冷清哩?看来还要继续努力啊!今晚还有一更!
劫匪
“小丫头,你今天可打了老子一石头,现在老子就来报仇啦!”大黄牙揉了揉头上那挨石子的地方,那地方现在几乎看不出任何伤痕,扑了上来。
安宁目眦欲裂,只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手劲那么小,没一石头砸死他,连个伤痕也没留下!她拼尽全身力气推那汉子,可那汉子依旧抓住了她的肩头,安宁的头撞在车壁上,簪子硌得脑袋很疼,那汉子的气息已经都喷到她脸上来了,簪子!安宁右手勉强拔下簪子,抵在自己喉咙处,嘶喊道,“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那汉子毫不理会,一手突然伸出就抓住安宁的右手,安宁拼尽全力也无法让那簪子往自己喉间刺入一分。大黄牙微一使劲,把安宁的右手在车板上一磕,簪子应声而落,那大黄牙笑道,“这小娘们还有些烈性。”
安宁大惊,拼命想去抓那支簪子,那汉子扑上来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安宁的眼泪滚滚而下,此时也无计可施,她两眼一闭,哭喊道:“娘!娘!娘你在哪里呀!女儿被人欺负,娘你看到没有!娘!”这一声声“娘”直喊得字字泣血,字字含泪。
安宁越哭越伤心,混然不觉那大黄牙居然松了手,推开车门,蹲坐在一旁。车外等候的那几人,也没了动静。安宁想起自己幼时被迫与母亲分离,父亲又不能守在身边,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在那宫里任人欺凌,受了委屈,连哭都不敢哭,现在又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被人侮辱,其中心酸,对谁能诉,这一顿号啕大哭,简直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哭出来似的,真真是哭得痛断肝肠。不知过了多久,安宁才慢慢止住了悲声,她揉揉红肿的眼睛,抬头见那大黄牙坐在一旁,眼睛似也有些湿润。
安宁不敢出声,抽抽嗒嗒,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人,只盼那人别再欺负自己。那大黄牙见她不哭了,望着她勉强挤了丝笑容,那笑只是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
大黄牙语气和缓了些,“妹子,你娘怎么啦?”
安宁泪珠子又掉下来,“我娘丢啦,被人给送人了。”
那大黄牙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安宁瞧这人问起他娘,倒似有一些柔和的表情,感觉说不定有一线生机,知他们这些粗汉子没念过书的,便用他听得懂的话解释道,“我跟我娘都在一家大财主家做丫头,财主在我小时候,把我娘卖给别人了。”
大黄牙听懂了,“那你爹呢?”
安宁道,“我爹两年前,被财主的一个儿子害死了。”
大黄牙又问,“你们这是去干啥的?”
安宁道,“财主家的小姐要成亲,我是小姐的陪嫁丫头。”
那大黄牙道,“那昨晚咱们偷了你们几人的银子,怎么也不见你们声张?”
安宁心想,原来那些贼就是你们。她立刻就明白,这群人昨晚偷得了手,又不见苦主声张,故此就尾随在队伍后面,趁机打劫一番。自己真是倒霉,竟被伙小毛贼给抓了,她道,“因为成亲的日子快到了,怕误了日子,所以老爷吩咐不许声张,赶路要紧。”
大黄牙点了点头,“那你家还有啥人没?”
安宁道,“没了,就我一个。”
大黄牙低下头叹了口气,“看来你也是个苦命的丫头。”
安宁听得此人有怜悯之意,连忙就在车里对那大黄牙跪下磕头道,“各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小丫头。”
那大黄牙半晌没作声,等了半天方道,“放了你可不成,你要是告官,我们可咋办?”
安宁心想,这荒郊野外的,你们就算放了我,我估计也活不成。她忙道,“我会针线,会做饭做菜,我很勤快的,各位大哥若是不嫌弃,就让我给各位大哥做丫头吧,我什么苦都能吃的。”
那大黄牙想了想,然后对着车外那几人说,“你们看咋样?”
有一个腊黄脸的道,“行啊,大哥,反正咱哥几个都是光棍,身边要是有个小丫头能帮着缝缝补补,烧水做饭倒是好,也不多她一口饭吃。”
有了一人开口,其他几人也应和道,“看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咱们是要做那个劫啥的英雄来着?”
“劫富济贫!”有人接道。
“这么个小丫头,能翻出啥花来?就带在身边吧。”腊黄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