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有展某一力承担。”
那黄大人还要辩驳,却被身旁章姓官员拉住。
“展大人既然有事,那下官等便先行一步了。”
“有劳各位大人。”展昭说罢,拱手告辞而去。
待他走后,黄大人问道:“章大人,你是怎么了?我们几个空手回去,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放心,”章大人狡猾一笑,“黄大人,咱们先回京,是要向庞太师报个信。”
黄大人恍然大悟:“不错!到时候看那展昭如何跟皇上与太师交代!!”
忽悠地醒过来,发觉身在之处,已非马车之内。
白玉堂心叫不好,只记得前夜因无酒压寒,才过二更左右,突然浑身如遭冰刺,寒彻入骨瞬是冻住了他所有经脉,只有从口里吐出的鲜血才让腮边稍感温热。随即便昏了过去。
现下看来,是瞒不过了。
房门推开,熟悉的蓝衫出现在门口。
屋外寒风灌门而入,展昭顺手将房门掩上挡去外面冷意。
“……”
“……”
两人皆未有作声,看到白玉堂醒来,展昭只是缓缓走到床边,将手上药碗放到台头,然后伸手将白玉堂小心扶起,以褥枕垫背,再重新端过药碗递了过去。
白玉堂垂眸看着那碗褐黑药汁,伸手接过,少有地干脆仰头喝下。
一滴淡褐的药汁顺腮滑落,白玉堂挽袖擦了,将空碗还与展昭。
展昭接了,顺手放到床头。
然后,气氛就这么沉静了下来。
终究还是白玉堂按耐不住,抿抿唇,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展昭答曰:“未时。”
“……”他又问,“可有延了行程?”
“延了。”
“……延了多久?”
“两天。”
白玉堂闻言微愣,想不到这一倒竟就耗去二日。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启程吧!否则那些个唠唠叨叨的啐嘴官们准念得人耳朵生疼。”
展昭倒是没有阻他,只淡淡说道:“他们已先行回京。”
“……”
白玉堂又是一愣,止住动作,侧头凝视那张自进来就未曾换过表情的面孔。
“……”沉吟半刻,他忽然说道,“你不打算带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