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淖再次上?下打量过?他魁梧的身形,诚心夸赞,“你的歌声和脸都很显瘦。”
布和‘噗嗤’笑出声,眉目飞扬,冲淡了身上?那股麻木失意,那张脸看起来至少像刚中了秀才的书生,不那么落魄了。
不过?,布和虽长了张酸儒脸,性情倒是意外直接,开?门见山问起,“明日晨起公主可想与我?一同去看哨鹿?”
晨起。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今天打了一整天的哈欠,容淖打算明日睡一整天补回来。
再说她刚惹了皇帝,那句‘把男人的自私当美德’可是摸着皇帝的老虎屁股了。或者?说,是戳中了天下所?有?意图鞭策、塑造女人的自私男人的肺管子。方才在宴上?皇帝虽然没指责她一句狂逆,但凭她多年来对皇帝的了解,皇帝这会?儿估计正烦她呢。
还是避避风头?好,反正按照规矩,只有?围猎大典第一日与结束那日,女眷才必须朝服出席,其余日子除非遇上?传召,都可在御营内自己安排玩乐,不必跟到围猎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淖不想去围猎场触霉头?,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布和,转身离开?。
没走出两步,又听见布和在后面喊她。
“公主。”
“多谢。”
容淖帽子戴太多扭头?不便,只略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听到了。
她知道布和在谢她方才宴上?对敖登哈敦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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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榻的帐篷,容淖洗漱干净后,寝衣办褪,阖着双目瘫在床上?由木槿给她涂抹去疤药与香膏。
过?了一会?儿,容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倏地?睁开?眼?,问道,“怎么不见飞睇?”
这次北巡,容淖只带了飞睇出来,没带雪爪,怕猫受不住冻。
飞睇性子懒又很粘她,一般夜间都是睡在她的帐内。
木槿闻言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今日从进门到现在确实没见到飞睇,她猜测道,“是不是被底下人带出去玩了?”
容淖蹙眉,“这么晚了,抱出去玩早该送回来了。”
木槿知道容淖重?视飞睇,立刻表示,“那奴才去问问。”
木槿走后不久,容淖披衣起来倒了杯茶,隐约听见帐篷的矮木门处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她以为是飞睇自己跑回来了在外面挠门,赶紧过?去。
门一拉开?,门外没有?飞睇,只立着个风雪落了半肩的年轻男子,凛冬镀得他浑身气场格外慑人,像头?虎视眈眈猎食的雪狼,偏偏脸上?又挂着几丝笑意与……期待?
两人短暂对视了一眼?,似都读出了对方的想法,几乎同时出手。
容淖用力关门,策棱一把抵住,没敢使太大力气,并开?门见山表明来意,“我?想请公主帮个小忙。”
因为用门较劲的举动?,两人站得很近,容淖能隐约闻到他身上?有?股太行崖柏的气息。
容淖皱眉小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毫不留情道,“不帮。”
“先别拒绝,听我?说完。”策棱早料到她会?是这幅反应,并不觉得难堪,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意,好脾气道,“作为交换,那群塔里雅沁回子逃入杭爱山的事,我?会?替公主解决周全。”
大概五日前,容淖接到敬顺的消息,说那群塔里雅沁回子逃进了杭爱山,问她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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