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翻了翻白眼,心里说,自己不行都照顾了这么多年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很狗腿的作微笑状说道:“放心吧,苏老师,我睡一觉起来,就活蹦乱跳了!”
苏毅冷,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点了点头,将她的电话放在她的枕边说道:“电话就放在这里,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隔壁!”
“恩恩。”某人连连点头,应道。
苏毅冷顺手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才离开房间。
某人确实虚弱的不行了,但是心里上的创伤却更加难以治愈。因为曾经就受过这样一次伤害,以至于,本来就不是很相信爱情的某人,现在对于韩萧的人品更是深感怀疑。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在医院门口时候韩萧和他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静搂在一起的身影。
三年前,他离开她的一幕幕又重新涌上心头。
就在某人辗转反侧的时候,她的手机很适时的响了起来。
电话屏幕上,韩萧二字一遍遍急切的闪烁着。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个电话,她生怕他再一次跟她说,他要带着他的梦中情人离开!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宁可继续做她的鸵鸟。
可是,电话却依旧不屈不饶的响着。仿佛她不接就是不罢休一样。
她犹豫半晌之后,还是没骨气的接起电话,对着话筒忐忑的轻轻吐出一个音节:“喂?”
“木木,你在哪?”韩萧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起。
“我在宾馆房间呢!”她望了望已经黑了的天空,南京城的夜景就在窗外,一片华丽灯火璀璨耀眼,与天空上的繁星交相呼应。
“我能过去吗?”他第一次很忐忑的征求她的意见。语气中带着深深地哀求。
某人一向不懂得拒绝人,更加深得她老爸那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理论,于是,只好说:“恩,好。”
明明心里好似被酸水浸泡过一般的酸,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了沉默和顺从。
不到两分钟,韩萧就来到她的房间,看样子是一早就等在她的门口。
她看到他竟然不似原来那般霸道,于是心又软了一点。从床上坐起来,尴尬一笑说道:“你怎么来了?我其实没什么事情……”
男人换去正装,换上一身灰色运动装,深灰色的连帽纯棉运动服,下面是浅灰色的纯棉运动裤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年轻了不少,像个大男孩。
他站在她的床头,眉头深深皱起。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也不说话,毕竟领导都没发话,她还是坚持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
过了一会儿,韩萧慢慢的走到她的床边,身体在她的床前半跪下来,拉住她的手,死死地攥在手中。她有些惊讶,好似从未看过这样子的他,那么无力,好像要紧紧的抓住什么,却始终无法抓住。
以前的他,都好似天神一般,对于什么都信手拈来,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她对于他,再了解不过。
她心里一惊,反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韩萧,你怎么了?”
他垂眸,看着她覆在他手上的手,淡淡的说道:“再叫一次,我想听!”
这是怎么一种状况,太不正常了!
她心里疑惑,但还是被他制造的严肃气氛感染了,于是,很乖巧的说道:“韩萧!”
他抬头,对上她的双眸,眼神中全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很深很深,好像一潭墨色的死水。
“木木,我爱你!请你相信这一点,好吗?”他几近哀求的语气让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同时又焦急的点点头,说道:“你究竟怎么了?”
他几次欲言又止,只是狠狠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她皱眉,低声说道:“你抓得我好痛……”
他这才终于放手,后退了一步,双眼重新覆上一层薄雾,然后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醉酒
她愣住,不知道面前发生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垂眸,说道:“小静得了脑癌,两个月前已经确诊了,本来她一直在美国接受治疗,可是,前天突然飞回国内……她还有两个月的命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让我陪着她走完最后的路……”
他第一次如此断断续续,如此表达不清晰。
她愣愣的看着他,依旧无法反映过来。
这是琼瑶剧?
还是言情剧?
亦或者是港台八十年代苦情戏?
需不需要如此搞笑?
这剧本写得太好,而她,再一次给悲情女主当了一次华丽丽的炮灰!
她轻笑,分不清究竟是心痛还是头痛,亦或者,哪里都不痛,只是麻木了……
他看着她轻笑,脸上露出少许惊恐,说道:“木木,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本就不应该再回来找你。你知道吗?其实,我两年前就回来了,只是一直在南方的城市,不敢回a市,就是不敢见到你。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后悔我离开了你。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回到a市,回去的第二天,我就在大街上遇到你,我想,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而你来到我们公司,又让我坚定了重新和你在一起的决心。我是真心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没有逻辑,表达也不清晰,甚至到最后连主题都模糊了。她只是轻笑,默默感受着好像有什么人再拿指甲刀般大小的锉刀一点点的磨她的心头肉,直到心里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