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陈府得罪过您吗?您为什么要派人……”
就在刘玉马车后面不远处,也停了一辆马车,车内刘环身上是立式水纹八宝水裙,香肩裸露,媚眼如丝无骨地靠在男人身上。
男人面冠如玉,贵气非凡,身上穿着件宝蓝色暗紫纹团花锦衣,他掀着车窗,全程观看着。。
他垂眼不悦地看了眼怀中刘环,冷声打断刘环要问的话:“本王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这新进的美人,看她昨晚表现,还以为是个懂事的。
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惹得祁王不悦,刘环赶忙坐直身体,惶恐不安认错:
“王爷,婢妾知错。”眼泪簌簌开始往下掉。
祁王也不是个跟女人计较的,摆了摆手,看好戏般继续盯着刘玉那边生的事情。
马车外老人的儿子们,见马车里的人还不肯下车,绕过跟前白微,走到马车前,抬手准备掀车帘。
车夫虽害怕急了,但也紧记出门前管家吩咐的,要是在外面有人欺负了刘娘子,一定要保护她,想着他立马用身体挡住老人的儿子动作,强撑镇定警告道:
“你要做什么?这是陈府马车,你要想好了。”对方人多,他不得不搬出陈府来。
老人儿子似乎等得就是这句,他冷哼,声音拔高几分:
“终于承认了,你们陈府马车撞了我父亲,我找得就是陈府,你再不让,不要怪我动手了。”
老人其他儿子见势,跟着也齐刷刷地围了上来。
就这么让姑娘暴露在这市集,回刘家肯定不好交代,站在车门前,刘家派来的嬷嬷只能出声阻止,好言好语赔笑道:
“各位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们不说没有说不管,只是你们这一百辆要得太多了些,一时间我们也没这么多钱,要不你先放我们走。”嬷嬷是刘家的人,她只想快点脱身,至于这事对陈府有什么影响,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要不是顾及陈府权势,她就直接说银子去陈府要了。
听到车外刘家派来嬷嬷的话,刘玉顾不上其他,不能出去,她不能让陈府为她背上这个骂名,只得出声:
“是否是我马车撞伤,不是凭你我一句话,顺天府判案定罪,还要三堂会审取证,我可以陪你们去找大夫鉴定伤势……”
……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刘玉这边情况所吸引,彼时都没注意到,从皇宫方向过来一顶由四人轿夫抬着的暗轿,轿子很是低调不显,但要是在燕京稍微有点关系的人家,没人不知道,这是内阁最年轻的陈阁老乘坐的轿子。
“风墨,去看看生了什么。”
“是,三爷。”风墨快步挤进了人群中。
很快他便返回轿前,恭敬禀报道:“是咱们府上的马车,据百姓说是撞了一位老人。”
“嗯”轿子里的陈三爷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风墨只能小心翼翼接着说:
“但属下打听了下,有人说是老人自己撞上去的。”
闻言,陈三爷睁开眼,纤长的手指轻挑起轿帘一角,望向刘玉他们马车那边,确定是陈府马车和马夫后,才放下手,对着外面风墨道:
“你去处理一下,不要闹大。”
此时,他的脸上表情很冷,看来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他了。
“如果是我们马车撞了人,我陈府不止无偿赔上你们所说的一百两银子,定当亲自上门赔罪。”传入众人耳中清脆空灵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但若是现,你们讹诈陈府,我们陈府定然不会罢休,我们定然会上报给顺天府,就你们这种捏造事实,诬告朝廷命官,妄图抹黑我们陈府百年清誉的行为,定然判你们个抄家流放。”
这倒不是刘玉危言耸听,大晋朝确实有条这样的明门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