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还在生含香的气吗?”
樱红欲滴的小嘴轻轻撅着,水汪汪的眼睛婉转流波,把乾隆看的登时食指大动,将她打横抱起,往楼内走去。
“朕怎么舍得生含香的气,只是,要朕心情愉悦,却要含香配合才行。”
“含香,含香都听皇上的。”
……
一连十天,乾隆都留宿在宝月楼。
他嘴上是不肯承认自己好色的,只美其名曰,给那些恃宠而骄的一点警告。
只是,低头瞧着身下,肤如凝脂胸如兔,素腰纤纤若扶风摆柳,更兼满室幽香,且每次运动后,香气更重。
这也难怪,自己总喜欢拉着她,动一动……
乾隆爷醉入温柔乡,却苦了令妃的指甲。
啪啪啪。不知又拗断了几根。
“娘娘,您又何必如此心焦,”腊梅倒是个机灵的,宽慰自家主子,“宝月楼那位初来,皇上自然还新鲜着,独宠几日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后宫的规则,是雨露均沾,老佛爷那比谁看的都清楚。受宠可以,若说独宠,恐怕第一个就过不去她那一关。”
令妃眼珠转了转,心里便有了计较。
独一无二的爱
在爱新觉罗·弘历的眼里,后宫就是个大舞台。
幼年时候,他看着皇玛法跟他的嫔妃们在这里演戏;
青年时候,他跟着皇阿玛、额娘以及诸多兄弟姐妹们在这里演戏;
等步入壮年后,这里的主角终于换成了他自己。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这台戏最丰富,也最多彩。
有不学无术、整日介只想溜出宫的准儿媳妇,有娇娇弱弱、自诩满腹才情的“沧海遗珠”,有个满口规矩道理、扮贤妻扮过头的嫡妻,还有个柔情似水、假仁义假上了瘾的小老婆。
瞧,多精彩!
在乾隆爷的眼里,人生就应该像这样,充满了妙趣横生的意外。
比方说现在,他的那个不学无术的准儿媳妇前天晚上吞了一张纸,被老佛爷认定了是暗通西藏的信函,连同那个“沧海遗珠”的女儿一起关了一晚上暗房。今天下了朝,自己就被爱美人永远多过爱江山的儿子跟那个别有心思的福侍卫请到了慈宁宫,非要救出两个格格来不可。
老太太哪里肯?于是一场闹剧,就着当着请安后还没来得走光的众妃嫔的面,轰轰烈烈的开锣上演了。
老佛爷义正言辞,那拉皇后得理不饶人,令妃忙着扮母鸡护崽,而几个小辈们,却是插科打诨,“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乾隆爷倒没兴趣参与这些,他的目光,自进屋起就停留在那坐也不是、走也不敢的小人儿身上。
果不其然,那如羊脂般白皙的面颊慢慢染上了一层红晕,偏这张脸的主人依旧是正襟危坐,背脊挺的笔直,连眼睛都不瞟他一瞟。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乾隆爷心情愉悦的想,在慈宁宫里这一副规矩守礼的样子,哪还像昨晚那个对他又推又咬、直喊着“不要”的小东西。
不管是真懵懂也好、假无知也罢,他承认,自己对这个小东西确确实实上了心了,就像现在,真想撇下这场乌烟瘴气的闹剧,把她打横抱回宝月楼去。
“咳咳!”老佛爷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自己儿子的浮想联翩。
令妃那个狐媚子虽说不讨人喜,但偶尔说的也有道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在这后宫里,一花独放从来就不是春,百花齐开才能子孙满堂,而她,也才能福寿绵延。
“行了,全都回去吧。小燕子、紫薇,昨晚的事哀家也不追究了,省得你们背后嫌我这个当祖母的不够慈祥和蔼。可是皇帝,既然你已经册封了她们,天家儿女,就要守该守的规矩,你总这么放任自流不是宠她们,而是对她们的不负责任!”
“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乾隆话锋一转,“小燕子、紫薇,还不赶快谢恩,回漱芳斋去!一清早闹得朕头昏脑胀!”
太后挥挥手,连众嫔妃也一同退了出来,只等大家跪安起身的时候,“容嫔,你留下!”
含香怔了怔。
======================我是被太后开小灶的分割线===================
含香同学开始自我反省,自己的奋斗目标貌似定错了。
原来不是抱住皇帝大腿,把他拴在自己床上,同时谨慎守礼,在太后、皇后面前装乖巧就能在后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
事实上,没哪个当妈的愿意看着儿子为某个女人神魂颠倒的,皇帝或许只愿意跟他喜欢的女人睡,太后却希望他能跟后宫里所有的嫔妃挨个睡。
唉,这就角度不同的缘故啊。
更何况今天的热闹,给含香同学再次敲响了警钟——蒙丹。
她记得电视里是有“吞信”这一段的,不过吞的好像是她含香写给蒙丹的情书,至于这里,虽说她基本是摆明立场了,可保不齐福尔康那伙人仍不死心,这信,搞不好就是他们忽悠着蒙丹写给含香的。
蒙丹这个问题不解决,迟早还得捅娄子。
含香思考一番,决定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那条色龙收服。
即便他打算雨露均沾,爬上别人的床,那心里念着的,也得是自己。含香很清楚,后宫里的妃子一旦失了圣宠,在这高墙深院里是个什么凄惨下场,清宫戏她看的一点都不少。她不但得让乾隆念着她的身子,还得念着她的人,念着她的心意,哪怕日后令妃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他也要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才行。
所以,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含香就去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