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乾隆爷就着已经打开的罐子闻了闻,呵,这个啊!
后宫里用这种花膏的妃嫔不在少数,可人人侍寝时候都是一个味儿,那还有什么情趣。
更何况,他喜欢哪个女人,又不是为的嘴唇上这点膏子。
“小东西,”乾隆爷摁着他爱妃的颈窝就是一阵啃咬,“爷大半时间都宿在你这儿,连早上接见朝臣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还敢怀疑爷,是不是爷把心窝子掏出来你才肯罢休?!”
“哎吆!”含香一边躲着痒一边叫道:“我不敢啦,人家不敢怀疑你啦,别闹了!”
她上身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索性弓起了腰身,在那了不得的地方轻轻磨蹭。乾隆爷果然低吼一声,舍了她的颈窝微撑起身,双手上下劳作就打算大动干戈。
“皇上,”含香趁机揽上他的脖颈,娇声问道:“我听说宫里的姐妹们都用这个的,颖妃姐姐用,庆妃姐姐用,啊,还有皇后娘娘……”
说到这儿,她特意顿了顿。
“皇后?”乾隆果然暂停了动作,他还没忘了是谁把白吟霜给抬出来的,语气里便有些不满,“你提她做什么?”
含香眼底满是好奇之色,“皇上,皇后娘娘是不是也用这个百花膏?”
乾隆爷跟那拉氏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便是她年轻容色盛的时候也没生出多少爱意,更遑论如今美人迟暮,而且越发的气势凌人。只是祖宗规矩,每月初一十五,他还是得宿在坤宁宫的。
不过那拉氏一向骄傲,又怎会用这些奇巧玩意儿来刻意讨好?
“不用!”
乾隆爷答得很干脆,含香也听得很清楚。
原来,皇后自己就不用啊……
不过接下来,含香可没精力想到更深了。
“小东西,就知道找话茬打断爷,看爷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还不就是精虫上脑?!
含香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很自觉地抬起双腿缠上了他的腰,樱红欲滴的双唇也乖乖的送了上去。
这一夜,自然又是芙蓉帐底,被翻红浪。云雨巫山枉断肠……
突变
和靖出生的那年冬天,含香就不住在宝月楼了。
虽说康熙、雍正两位帝王在位时期,一年也有大半时间不是在养心殿处理政务的,可西苑毕竟临水,是个避暑的地方,冬天在那里度过确实有些清冷。
乾隆爷命人收拾了永寿宫,又赏了不少好东西、修整一新,便携着他的爱妃及幼女搬回了紫禁城。
永寿宫?
含香对这三个字的认知仅限于《金枝欲孽》,那可是嘉庆第一宠妃钮祜禄氏的寝宫。好巧不好,人家那位也生了个闺女。只是等搬来之后,含香才晓得这所谓宠妃首选宫殿的原因,简单的很,因为这是东西六宫中离皇帝所居养心殿最近的一座。
也正是因为这里已属于紫禁城,真正的后宫之中,让她不得不处处小心。好在多亏了傅恒的尽心尽力,永寿宫上下起码没什么钉子,让她省心不少。而乾隆爷更是体贴,除了她居正殿外,永寿宫内再无皇帝的女人,其他地方大小主子挤一个宫的现象半点不见。
为了这,容妃娘娘可是好好犒劳过万岁爷。
如今,冯太医正坐在永寿宫内,隔着一方绣帕,给容妃娘娘请脉。
这冯太医,自然也是个熟人。
自含香怀第一胎起,乾隆爷便指定由冯太医诊脉。虽然后来那个孩子流掉了,但冯太医并没有因此而被迁怒,反而基本上,成了含香的专属御医。
宫里的御医其实也不好混,谁都知道后宫水深,即便你想出淤泥而不染,也难免“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御医的起起伏伏,甚至全家的生生死死,都是跟宫里的派系斗争紧密联系在一起。
冯太医算是命好的,因为他的主子不是后妃,而是乾隆爷。
“容妃娘娘脉象平稳,贵体康健,依下官看baba……”
含香实在不愿听他那让人耳朵生茧的baba,索性手一挥,单刀直入:“冯太医,本宫不是让你来请平安脉的。”
冯太医一愣,他就是个大夫,主子叫来不是看病,那,那八成没什么好事儿。但这位,又是万岁爷的心头肉,没好事儿怕也得担着了!t_t
含香一个眼神,绿柔已经把那盛着百花膏的罐子呈了上来。
“本宫此次召冯太医前来,是想你帮本宫仔细鉴别一下,这花膏里面的成分。”
电视剧里,神医们时常拿起药膏轻轻一闻,便能口若悬河的说出此药中含叉叉、叉叉、叉叉叉等多少种花草、多少种毒物、或者多少种珍贵药材。在含香看来,那实在是夸张的有些扯淡了。若闻一闻就能分辨准确,后世还要化验员做什么?警察追捕逃犯也不必带警犬了,一人配一大夫就成,比狗鼻子还灵!
所以说,这鉴别成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尤其是这号称百花的膏。
“这……”冯太医也是人精了,自然懂的如何避开宫里涌动的漩涡。若换了别人,自有万岁爷替他担待,只是这位容妃娘娘……
“冯太医,”含香淡淡笑了笑,似不以他的犹豫为意,语气也是淡淡的,却透着股不容置疑,“你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自然该清楚这后宫跟太医院千丝万缕的关系。本宫明白,当日皇上之所以安排冯太医为本宫保胎,是因为清楚,冯太医不属于任何派系。皇上信任你,本宫自然也相信。这件事,希望是本宫想多了。但如果里面的成分确实有损圣上龙体,冯太医如此推脱,岂不辜负万岁爷对你的信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