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质子,也值得你奋不顾身的投湖去救啊。”
他压着她,一只手轻轻挑起了她胸前的一缕发丝把玩着,眉眼冷然,语气更是轻描淡写。
竹清妩挣了挣,从湖里才出来没多久,两人现下都是浑身湿透的状态,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很不舒服。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竹清妩不仅没有挣脱他,反倒让他们彼此贴的更紧。
“我没有,是……”
要揭穿云执吗?第一,就算自己说了实话,君夜沉也未必相信,第二,云执绝非池中之物,有一日会不会成为狗皇帝强有力的敌人呢?
思及此,竹清妩忘记了挣扎。
随即垂眸,大脑迅速运转,思考要如何做,才会对自己极为有利。
思来想去,竹清妩决定隐瞒云执一事,那可是狗皇帝的潜在敌人啊,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呢?”
倏地抬手狠狠地钳制住竹清妩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没有要救他。”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竹清妩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是吗?”
君夜沉笑了,只是那笑却未直达眼底。
正当竹清妩摸不准他的这个笑代表什么的时候,原本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倏地被君夜沉一把扯开。
姣好玲珑的身材就这样展露出来,又因为浑身湿透的关系,竹清妩身上的衣物紧贴着身体,道一声“细看诸好处,人人道,柳腰身”也不为过。
瞳孔微震,竹清妩一只手捂在身前,另一只手则狠狠地推拒着他,“你起开,男女授受不亲!”
倏地抓住那只抵在他胸膛前的手,君夜沉眸光一暗,呼吸微滞,双眼几乎毫不掩饰的,一寸一寸的扫过竹清妩的身体。
“男女授受不亲?那清妩和那漠北国质子一同掉入湖里又该如何说呢?”
君夜沉的神色虽然和颜悦色,但是一双眼眸深不见底,望着她时如刀锋般锐利。
竹清妩自认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被这双眼睛这般盯着,也觉得后背发凉。
乾晟国注重礼教,男女更是五岁不同席,更惶论一同入湖,看到了彼此湿身的模样。
说的严重点那就是有悖女戒,这种情况女子一般都会有两种下场,要么嫁给这个男子,要么绞了头发当姑子。
这些竹清妩并不是不知道,所以,“陛下可以送我去当姑子,青灯古佛伴一生也不错呢。”
对上他的眼眸,竹清妩不惊不悚,嘴角甚至漾着一抹笑。
“青灯古佛伴一生?朕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清妩知道,你能伴的唯有朕一人呢。”
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眼眸幽深。
倏地低笑出声,君夜沉似乎知道了答案,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另一只手倏地将竹清妩的双手举至头顶,让她没有一丝挣扎的缝隙。
刀尖慢慢滑至她的锁骨,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刺入她的皮肤。
没有多做停留,君夜沉手握匕首一路向下,一直到了竹清妩腰间衣带的时候才倏地停了下来。
将他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竹清妩皱眉,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惊恐。
更没有任何的挣扎,这个时候,竹清妩反而镇定的可怕。
而君夜沉的嘴角始终噙着笑,动作慵懒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