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些都是被俘山匪的招供。”主将帐中,余成向颜宗递上一本厚厚的折子,继续皱眉回道:“另外,在山匪窝中现的那十几具腐烂程度不一的女尸也都是他们下山打家劫舍时掳上山后被折磨而死的。”
“既都审问清楚了,那就将他们全部移交给木城府衙吧。”看着折子里的条条罪恶,颜宗的脸早已阴沉下来,他恨不得此时就让这些俘匪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但考虑当今太子重国法,曾也叮嘱过这些山匪无论罪行大小最终要交与当地官府来惩处。
“属下这就去办。”
“别那么快回来,你全程盯着直到那些山匪人头落地。”颜宗双眼一敛,冷冷地看向余成。
这次剿匪让他折了这么多人,当地府衙的判决必须要让他满意。
“是,殿下。”余成理解到殿下的意思,捡起被重重摔在地上的折子,退至帐外。
“边境最大的匪患问题总算是清除了。”坐在一旁手捧着热茶的范先生也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已经不似两日前那般疲惫不堪。
“那也只是暂时的,边境素来鱼龙混杂,动荡不稳,这样的土壤最易滋养出匪盗之流。”颜宗揉着太阳穴微眯双眼靠在案桌前。
“殿下不舒服?要不要让三秀先生”
“无妨,是上次受伤失血太多到现在尚未完全缓过来,军中的大夫这两日都在为我调理,没什么大碍就不用麻烦三秀老先生了。”颜宗摆了摆手,打断了范先生的话。
“殿下这次确实凶险,也幸亏有司瑶姑娘的搭救,否则”殿下话,范先生也只好作罢,继续坐下来叹道。
“她还未醒么?”
“昨日就醒了,因殿下忙于山匪后续之事,我就没让阿诺来通报。”
“将她带来吧,本王也理应当面向她道谢。”
“呃半个时辰前阿诺来向我请示要带司瑶姑娘去参观军营,此刻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了,我这就让人去找。”
“算了,也不急,让她陪陪阿诺吧。”
“自司瑶姑娘醒来后,阿诺确实比往常开心了许多。”
“哼,这个没良心的。”
“哈哈,我倒觉得是司瑶姑娘与阿诺有缘呢。”
颜宗沉默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神情复杂。
“瑶姐姐,这里是校场,是我们每日操练的场地,空闲的时候大家伙也会聚在这里比武玩乐。”
阿诺领着司瑶已来到校场,他们一路走来都有不少士兵远远围观着,虽然司瑶醒来后为了方便特意向阿诺要了一身男装,但大家都已经知道救殿下的是位女子,军营中没有女眷,这忽然出现个年轻美丽的姑娘,自然是谁都想趁此机会多看两眼。
“前面就是骑射场,瑶姐姐,早就听连祈哥哥说你的箭术不错,不如今日我们比试比试?”
“可我不太会骑马。”想了想,好像也就在黄府当猎工时学了半天的骑术。
“没关系,我教你,比赛时我也可以让你三靶。”
“既然是比试哪有让的道理,还是公平些吧,输了是技不如人也没什么。”
“可惜瑶姐姐是女人,不然肯定是范师父口中的什么竹兰君子。”
“给我点时间,我先熟练一下骑马。”司瑶冷漠地无视了这句夸赞。
“这个自然,我来教瑶姐姐你如何选马。”
“范先生,人在骑射场,好像听说他们要来一场比试。”
帐外的雪地里,一名士兵向背手而立的范先生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