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觉,至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杨辛先起床,见他床头柜前的衬衫不是新买的。心念一转,将旧衣放回去,从抽屉拿出新衬衫放在原处。
梁之郴起身的时候,看见衬衫,一愣,不过倒是马上穿上了。走到梳妆台前,见杨辛正梳理头发,不由躬身,下巴顶着她肩膀,“怎么想到给我买衬杉了?”
“明天就是你生日,算我提前买的礼物。”杨辛看着镜中的俩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心里似有水波荡漾。
梁之郴下巴挨着她的脸颊,“知道记挂人了,好现象。”
“好扎人。”杨辛埋怨道。
梁之郴拉开点距离,见她脸颊真的泛红点了,先是轻吹口气,接着嘴唇缓缓地吻在那,也不动,就是紧紧地挨着,极其轻柔。
窗户半开,微风吹来,传来树的清香,和着男人独有的味道,杨辛闭着眼,享受难得的静溢。
“妈妈,快起床,我肚子饿了。”屋外传来贝贝的喊声。
杨辛涩然地推开他,起身出门,“乖贝贝,妈妈马上就煮早点。”
梁之郴收回心神,也走进洗浴间了。
三个月后的某天晚上。
杨辛和李秀芬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转到临江台,见一个记者正采访一名企业家,“汪董,听说汪氏企业的大华地产项目因资金问题已经停工了,年底交不了房。现在很多预购者都上访了,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完全是以讹传讹,大华地产只是短暂的停工,不久就要复工,请大家不要担心。也请购房者不要去上面反应,以免增加政府的负担。”
说完,汪董一行人就上了路边停着的小轿车。
杨辛很意外,听章露说,汪家做了几十年的生意,还是颇有实力的,怎么一下就陷入了困境?
不过别人家的事,也轮不到她操心。现在关键还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前两个月,因为避孕的缘故,平常梁之郴提出过夫妻生活,她大多推诿,要不就是腰痛,要不就是头晕,只在安全期的时候才会过,怕是他已经起疑心了。
还有上次包里突然不见的避孕药,也不知是不是他拿了。既然他不问,她也不想去说明,万一是她自己放在别处了,岂不弄巧成拙,没事找事。
已经停服三个月了,身体也恢复正常了,那她是不是该主动点?
看看客厅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他大概快回来了。
“妈,我先去睡了。”
“嗯,那就关了电视。我也困了。”
走进房间,杨辛找出一套浅藕色的绣花睡衣,面料是丝绸的,领口开得很低。本来依着她的个性,是打死也不会买的。可章露说,夫妻间也得讲究情趣,太保守了,也不招男人喜欢的。最后的结果,是一人买了一套,章露那套是黑色的,更为诱人。
温热的水流冲洗她的全身,杨辛抚摸肌肤,还好,依旧是那么光滑,只是和年轻时比,略微有点松软。
擦干身子,她换上睡衣,只见胸前大半肌肤裸露在外,暗红色的两点也隐约可见。杨辛面色潮红,身体温度急剧上升。
她在卧室倒了杯凉水,全数喝下,紊乱的心才稍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