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宽慰道:“刚开始不习惯没关系,慢慢就好。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我祝福长寿的哦……呵呵!”
兰颜见星若捂着嘴巴笑,也跟着乐。眉毛洗不掉,看来这个人真的是保寿官了,可该死的墨凝星君为什么要骗睚眦?还有,这个奇怪的西方建筑加中式亭院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趟试探倒是越试越迷茫。
熊喵画眉回来的这个晚上,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辛苦劳累一天的白懿在客栈闭店后并没有休息,而是贤惠地披上围裙下厨房为一大家子人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可把菜端上桌子,白懿却奇怪了:“熊喵呢?”
带着弟弟洗干净手出来的白黎也“咦”道:“是啊,这熊喵不是比谁都吃饭积极吗?”
白白飞了一天,也是累得不行,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在后院洗眉毛呢!”
白家兄妹俩正疑惑不解,就听后院传来一阵小孩的呜咽声。
“呜呜……”声音响亮,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兰颜蹙眉,知道熊喵还在不满自己的眉毛,干脆拿起筷子道:“不管他,大家开饭。”
白涟看嫂子夹菜到自己碗里,使劲地摇摇头说:“小喵最爱吃东西了,今天连饭都不吃,一定是生病了。”
白白拿着筷子在桌上晃了一圈,也无力地放下道:“平常讨厌熊喵和我抢菜吃,可今天没人抢了,反倒吃不下了。”
白涟也火上浇油地拿筷子敲着碗说:“我也吃不下,我去看小喵!”
“站住!”兰颜面色不好地喝住准备溜跑的白涟道,“回来给我好好吃你的饭。”
白涟到底是孩子心境,听嫂子这么一吼,撅嘴作势就要哭。白黎宠溺弟弟,见状赶紧把白涟护在怀里哄:
“小涟听话啊,二哥喂你吃块豆腐。”
白涟美食入口,自然破涕为笑。
白懿笑他羞羞的同时,也狐疑道:“不过嫂子,真的不去看看熊喵吗?这小家伙可是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的啊!该不会真病了吧?”
此刻,一直沉默的睚眦突然道:“这眉毛说什么都洗不掉,看来那人真的是保寿官了。”
闻言,兰颜掀眼皮看睚眦一眼,明白他心里和自己有同样的困惑,但又碍于白家三个孩子都在场不好明言,只得低语道:
“不管是真是假,明天再去一趟就知道了。”
饕餮一听明天还得去,骇得连筷子都扔了。
撅嘴也道:“又要飞啊飞,好累!”
兰颜摸摸饕餮脑袋噙笑道:“白白乖,这还不是为你二哥吗?你听话啊,待会我让白懿姐姐给你做宵夜!”
“真的?”白白听到“宵夜”两字小脸发光,顿时忘了跑路的辛苦。可后院的熊喵似乎也耳灵地听到了“宵夜”二字,哭声更大。
兰颜碍不住情面,黑着脸对白涟道:“小涟,你去叫熊喵出来吃饭,给它说明天我们就再去找保寿官把眉毛去了,还有,今晚的宵夜少不了他的!”
白涟欢欢喜喜地应了,去后院没一会儿,果然呜咽声就消失了。再过片刻,众人就见白涟牵着熊喵出来,一顿饭依旧吃得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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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兰颜等人再次来到西之角。
依旧是大门大敞,无人看守。兰颜不客气地往里走,睚眦觉得不妥,拉住兰颜的手道:
“别乱闯,还是在门口等等。”
兰颜失笑,“何时睚眦大人如此谨慎知礼起来?”
受了兰颜的讥讽,睚眦不怒反认真道:“我思来想去,虽然墨凝星脾气古怪、自恃其高,但却没有理由骗我们。他明明说保寿官性情暴躁、爱慕虚荣,和你们上次遇见的星若完全相反,还是小心为好。”
兰颜摊手,“那现在怎么办?在这里傻等?”
熊喵一听要守株待兔不依地叫起来:“老子才不在这干等,我要进去找上次那个瓜娃子,喊他把我的眉毛洗了。”
饕餮看熊喵抬腿要走,赶紧拦在前面道:“我二哥说了,有危险,不许走!”
兰颜剜白白一眼,啐道:“上次我们也进去了,有什么危险?”
一群人正吵闹着,就见一红衣人从庭院内款步走出来。
兰颜定眼一看,这人恰是星若。刚准备唤他,可话卡在喉间,却死死吐不出口。白白和熊喵见了星若也是大惊失色,全然定在那不动了,就连初见星若的睚眦也忍不住蹙眉。
原因就在星若这一身行头上:飘逸的长发被星若高高盘起,梳了个高贵华丽的流云髻,凤钗银珠插了满头还不够,发髻右边还簪了串火红的花绢,再配上浓妆绿抹的花钿脸,活脱脱就是一个唱戏的青衣。
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星若有漂亮脸蛋做本钱,就算这样一男扮女装地糟蹋,还是能暂且看看。但让人无法忍受的是,星若今天的衣服居然是一条标准的中世纪公主大红袍裙。
otz……袍裙很高贵典雅,星若的脸蛋也很赏心悦目,好吧,就连那个暴发户式的流云髻也很漂亮,但这么一搭配……
白白抽口气道:“我怎么觉得这打扮这么熟悉呢?”
熊喵下巴差点掉地地啧啧道:“格老子,活了四五千年,还第一次看到这么稀奇的打扮,饕餮你虾子居然还见过?”
饕餮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熟。”
睚眦不愧为九洲统管,略微思索后便沉吟道:“乍到这西之角就觉得这的建筑风格迥异,再见这女子的打扮……应该是这西部边际的一些风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