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扭头瞅了瞅睚眦的表情,果然臭得不行。于是非常没骨气地说了句:
“二哥,你早点休息,我们出去了。”便跐溜一声抱着熊喵跑掉了。
兰颜傻在那,难得一次得反应不过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蹙眉,兰颜道:
“什么意思?”
睚眦答非所问:“你家乡……到底在哪?”
兰颜眨眼,“呃……如果真要说的话,在四川。”
“……”
兰颜用手在睚眦面前晃晃,“睚眦,你这么隐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睚眦深抽口气,咬牙切齿道:
“我睚眦发誓——誓——铲——平——四——川——”
兰颜大惊,“我老家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要铲平?”
睚眦眼露凶光,发狠道:
“他们看过你身子!”
兰颜哭笑不得,“老大,我们那的女孩子都是那么穿的,还有人专门脱光拍艺术照。”
“……”
沉吟良久,睚眦只吐出两个字:“荡妇!”
兰颜知道和他说不清楚,但心里还是恨地牙痒痒的,装作宽慰的样子笑吟吟地走到睚眦面前道:
“你激动什么,反正我没拍过就行了,是吧?”
说罢,兰颜便用力地拍上睚眦受伤的后背,正想点头的睚眦一时没反映,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兰颜抬高下巴,阴森森地说:
“下次再乱说话,小心我拔你龙筋。”
没走远的白白和熊喵听到房内传出惨叫声,都止步回头。
熊喵道:“看嘛,我没说错嘛,打起来了。”
白白颔首,歪着脑袋道:“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个声音是二哥发出的?”
熊喵跳上房顶,摊平、晒毛。
“你听错了。”
有人在快乐的享受阳光浴,有人却在树林深处,抱着双腿埋头郁闷。
白黎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他很想大叫,很想发泄,甚至很想兰颜为睚眦来和自己大吵一架。可是,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来找他、没有人来责骂他……白黎有种回到几年前的感觉,那个时候,爹娘和哥哥都突然死了,只剩下一个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