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两?声机械音。
缪蓝再也没那?个脸皮听下去,将通话挂断。
手机锁了屏被扔到远处,她脑袋埋在枕头里啊啊啊出声。
为什么要说调戏他啊?
她有贼心也没贼胆的。
不是?,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贼心?
是?在做梦吧?一睁眼?什么也没发生对吧。
让她断个片儿也行啊。
手机又在振动,缪蓝觉得自己真成了做贼的,看?都不敢看?。
过了好一会?儿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去床尾把手机够来,点开看?到是?贺京桐的两?条语音消息。
第一条声音竟然?是?她自己的,内容正是?她方才的调戏之言。
所以跟她语音的时候,他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录了屏,过后还特意把重点剪出来给她听。
“……”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连事后抵赖都没办法了。
好想把他拉黑啊。
第二句自动播放,是?他本人的声音,预判了她的预判:“敢把我拉黑,我立马发一条养猫日记,公开给所有人看?。”
“……”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彻底领教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发来第三条,像是?确认自己没躺进她的黑名单里。只一个软萌的贴贴表情,也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
【晚安,蓝蓝。】
没有语气的四个字,莫名透出他的兴高采烈来。
缪蓝只能?当作自己已经睡过去了,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复。
睡梦中向各路神仙许愿:清除贺京桐今天晚上的全部记忆。
第二天便是?缪蓝行程的最后一天。也许是?她感动了大罗神仙,也许是?他知道好歹,总之一整天都没有再拿前一天晚上的事情调侃她。
晚上,她和几个有合作意向的供货商一起吃了晚饭,结束的时间晚了些。
回?到酒店房间已经十点多,意外地?没有收到贺京桐的视频通话。
他打出规律来了,乍一中断,反倒让她不适应。
缪蓝拿着手机,点进和他的对话框中。
最近的聊天记录大多都是?视频通话,持续的时间有长有短。有时他们简单问一句对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时睡前通着,她睡着了忘记挂断,一直持续六七个小时。
这几天跟贺京桐视频打得多了,才发现她平时好像很少跟旁人开视频,最多也就语音通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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