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根本已经不能称之为屋子了,试问,有什么样的屋子是坐不能坐,站都不能站的。
“你就住这里?”再次有些不敢置信的寻问,云紫心里已经翻了几个个在想。
这个小男仆到底是犯了什么样大的过错,竟然被分配到这样的房间,恐怕狗都要选择要不要住的地方。
而那男子见云紫愣在屋门口,冷眼看了云紫一眼,便不理会她,将盆放在桌子上,那男子转身进了里屋。
云紫抬眼望过去,屋里虽然有床,但是看那一高一歪的床顶,显然不能睡什么人了。
床下侧的地上铺着杂草,上面铺着几层破布,男子便就着身子躺下要睡了。
犹豫了下,云紫才抬脚走进内室。如此之破的地方,云紫两生已来还不曾看过,这样真的很夸张,夸张到云紫觉得这男子在演戏引起她注意了。
走到男子身前停下,男子现在不可能睡着,这个云紫相当清楚。只是男子不动不说话,云紫也不动不说话。
似乎被人看的太久了,男子愤愤的睁开眼,凶狠地瞪着云紫。
但其实在云紫眼里,他却像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得小猫,正竖着一身毛、呲牙咧嘴自以为是地吓唬人。
“你是哑巴吧?”
男子眼睛瞪圆了一层,没有回答。
云紫抱着胸,转过头打量着让人皱眉的屋子,然后随意地道:“怪不得,原来是哑吧。即使如此,我便原谅你两次的不知礼数了。”明明之前男子有说过话,只是云紫假意忘记的妄自下结论。
在男子身边走来走去,云紫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旁若无人地道:“这屋子真不像是给人住的,都不知道翻新一遍,是不是都不如把这里拆再了建要麻烦呢。啧啧啧,难得这里这么清静,浪费了。”
用余光看着男子已经气愤地坐起身,双手握拳,怒视她。云紫却恍若未见继续地道:“嗯,不如将这房子拆了,我再让年庄主将这里送我,再按照我的心思再建一个屋子。哎,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云紫故意在原地走来走去,细细打量,不停地嫌弃。
男子跳着站起身,冲着云紫一阵乱挥拳手。只是云紫随意的左闪右闪却不理他。
“这里真的是问题多多,我看不如先给全部铲了,再重建反而更方便。嗯,就这么干,我先去找年庄主说去。”打量了一圈,云紫下了如此定论后转身要离开房间。
男子一听,跑到云紫面前,双手一抬,挡住了云紫。
“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也先让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一把挥开男子的手,云紫便理也不理他要离开。
“你……你站住。不许出去。”刚才在院子里被撞时,云紫因为有心事又因为恼怒所以没听清。
但是这一回她听的很清楚,她没想到男子有着一副好嗓子。
并不是女气的软语媚意,他的声音很清澈,像是清泉汩汩流趟一样的动听。清脆中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若年希杰的琴声好比天簌,那眼前这男子的声音更比天簌。
云紫挑眉,淡抿着唇,站着没动,静看着男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男子低垂着头,身上颤抖着,只是却不是因为他害怕的,相反的,他此时正忍受着无边得愤怒。
“哼,又变着花样来折磨我。这次想让我住狗窝吗?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了,我这里狗都不住的地方,这回还给我升级了吗!”眼里带着恨到浓烈的杀意,云紫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这样的人,似乎正如她猜想的一样。是因为开罪了什么人,这才受到这样的惩罚。
而看着眼前男子的表情,云紫似乎也不意外,他会有今天。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桀骜不驯,这样的人往往得到的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挑起别人的征服欲,就是激起别人毁灭得欲|望。
显然的,这个男子得到的结果是第二种。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云紫。你口中说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显然我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我只是年庄主请来给年主夫看病的大夫。”云紫笑着自我介绍,换来的是男子探视的目光,但他依旧选择沉默着。
“既然我都做自我介绍了,出于礼数你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吧。”
男子哼了一声:“你愿意介绍就介绍,不愿意介绍谁也没逼你,你自作多情,难道我还要陪你吗。”
似乎也感觉出云紫确实与他之前见过的人不同,男子再不理会云紫,躺回地上,背对着云紫闭目。
这种人的性格真是不讨喜,若这样的人在商界,不是有着雄厚的身家背景,绝对会被整的很惨。
就比如他现在的狼狈样子,不过看的出这男的一点不在意。
云紫无语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男子住的让人皱眉的屋子。
只是与这男子见面两次,云紫却依旧没问出男子是谁。
是夜,今天的夜里,空中的星光依旧闪烁得漂亮。
云紫手握着一壶酒,一个人静坐在院子里,淡淡的月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泛着淡淡的柔光。自酌自钦着,又多了几许清高自在的感觉。
西茗飞在院口处站着看着云紫许久,见云紫只顾着喝酒,摇摇头走了过来,手里端着的茶具也放到了桌上。
“明天还要去年府,喝多了可不好,喝杯茶解解酒吧。”说着,西茗飞便给云紫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云紫礼貌的接下,却不喝,只是看着手里的酒杯,静默了一会,再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抬眼看向西茗飞:“看来我不用问了,你住的挺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