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听着雪如让她回自己的院子,并打算自己留下照顾硕亲王,她深深的感动了。再也不顾不得格格的身份,向前雪如扑通一下跪下,哭着央求道:“让我留下吧,王府里不能没有女主人。王爷得病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昨天晚上不和他说那些话,他也不会受寒得病了。福晋求求您,您是那么高贵、那么美好,求求您让我留下照顾王爷吧!”说着就对着雪如不停的磕头。
雪如看着新月这样恨得不掐死她,但是看着周围震惊的儿女和仆人,赶紧把新月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抱着新月哭道:“格格心情我都知道,因为王爷救了你,你就拿着王爷当父亲一样孝顺,但我怎么能让你留下来呢。你还这么的年轻,你看我把冰华她们都送出去了,我和王爷是夫妻,这些年来王爷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一个人,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有好远的路要走,想想克善,想想你说过的要教导克善重振端新王府,我怎么忍心让你留下来。好孩子,你的心思咱们都知道,你快出去吧。”
还没等雪如安抚好新月,四格格吟霜哭得小脸通红的对着雪如说:“额娘,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看阿玛。”
雪如本就生气,一听吟霜这么说,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了,她厉声喝着:“王嬷嬷还不把四格格抱走,还有你们都给我回屋里去,怎么我支持不动你们了是不是。”
冰华姐妹互相看看,虽然也担心硕亲王,但是也不能都在这里添乱,但带着自己的丫环出去了。只有吟霜第一次看见雪如这么生气,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阿玛还躺在床上,自己也只是想照顾阿玛呀,为什么额娘不允许。她挣扎着对雪如喊道:“额娘,你为什么要骂王嬷嬷,她又没什么错。女儿只是担心阿玛呀,额娘你今天变得一点都不温柔了,你不是我原来的额娘了,讨厌你!”
新月看着吟霜哭着被抱了出去,便又对着雪如跪下了,她抱着雪如的腿哭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爱上王爷就好了;如果我没有忍不住对着王爷斥说心事就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福晋求求您,让我留下来伺候王爷吧。我不会和您争王爷的,只要让我伺候他到病好,亲看看到他的健康就好,求求您了……”
新月如杜鹃啼血般的哭斥把雪如气得要死,还被刚刚进屋的贺太医听了个正着。贺太医是田馨早朝的时候听到硕亲王病了,亲自下旨让高无庸带着贺太医去给硕亲王看诊,谁想到进了王府里,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硕亲王居住的院落,刚进了屋子就看到这么一出戏。
高无庸一看,哟,这王府里热闹。他一拉贺太医,就像没看到跪着哭的新月和气得脸色煞白硕亲王福晋,一挑帘子就带着贺太医进了里间。
雪如和新月这里个也顾不上别的了,都跟着进了屋子。贺太医坐床边的凳子上,老不自在了。心里想这硕亲王的福晋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回避一下。还有那个哭得要死要活的姑娘,看着打扮不像是侍妾,怎么像是未出阁的姑娘。猛然间想起端亲王的遗孤不正是养在硕亲王府,再联想到刚刚进门听到的话,心里一冷。暗道这皇家的事少管,忙沉下心来诊脉。
片刻,站起身来对着硕亲王福晋拱手道:“福晋不要着急,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我写个方子,抓几副药吃就好了。”
雪如刚要张嘴说话,新月焦急的抢先问道:“大夫,真的只是风寒吗,刚才走的那位大夫说是伤寒,您再给仔细看看。求求您了……”说着便又要对着贺太医跪下。
雪如眼急手快,伸手就把新月要跪下的身子给拉了起来,拽到身边紧紧的拉住。才对着贺太医说:“贺太医的医术是皇上都夸赞的,但是刚刚那个大夫说得咱们心里没底,求您再给好好看看,咱们感激不尽了。”
贺太医被新月吓得直往后退,看到雪如把新月拉住,长出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就又坐下给硕亲王把了把脉,复又起来对着两个说道:“不是伤寒,福晋不用担心了。可能是王爷昨夜饮酒之后又着了凉,让人误诊都是有可能的。吃了我开的药,好好养上几天就好了。”
边说边在一边的桌子上开了药方,交给一边的王爷管家,然后和高无庸两人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新月就是俺的天敌,昨天看了原文,我实在是没啥能力写出人家qynn的原话,只能照搬一下,突然发现俺还不如qynn,这个事实让俺泪奔……
还有一些,让我再想想……
一天云暗玉楼台,万顷光摇银世界。卷帘初见阑干外,恰似梅花满树开。一场大雪过后,紫禁城银妆素裹,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因为临近年关,宫里宫外一片的喜气洋洋。
养心殿西暖阁,田馨和弘昼斜靠在暖坑上,跷着二郞腿,各拿着一个烤白薯在啃着。坑桌上还放着糖炒栗子、缸炉、蜜供尖、蜜供佗……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坐在紫禁城养心殿西暖阁里,准没人会相信这是当今皇上和王爷,不知道雍正爷见到他的这两个儿子会不会气得诈尸。
田馨一边啃着白薯一边和弘昼闲聊:“老五,你今天带来的没上次的好吃,主要是不够甜软,下次再买的话还买上次那家的哈。”
弘昼坐起身,把啃了一半的白薯放在坑桌上,拿起个栗子一边剥一边回道:“嗯,我今天去得早了点,这个熟是熟还没太透,我这不是急着带进来给你吃吗。”把剥好的栗子放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的问田馨:“哥,你这么着急的叫我进来,不是为了想吃烤白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