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点哦!听说叶老这两天会到院里来,说不定他的爱女也会一起过来,还有,你猜我今天凌晨看到谁了?’
龚章军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玩猜猜猜游戏,让他有屁就放,眼睛则盯着电脑屏幕半分未离开。
就知道他得到消息就是这鬼模样,半点反应也没有,胡泽悄悄往外探探身,见没人来恶作剧道:“王一佳回国了!她好像还对你余情未了哦!”
“你这烂桃花一朵接一朵地开,小心被肖蕙瑄知道了,要吃醋的哦!你不知道女人的飞醋,可是没有道理可讲、逻辑可言的。”
龚章军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着手里的事,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如蝴蝶飞舞般好看。他不在意这些,反正这些人于他来说,连插曲都不算,他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看他这不开窍的样,胡泽先急上了:“你别不在意!有时候女人执着起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眼看着肖蕙瑄都快要回来了,胡泽还在这里瞎扯,龚章军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你还不走吗?不是要回去加班?”
利用完他就让他滚,这副翻脸不认人的嘴脸,胡泽早就习以为常,临走时再三嘱咐:“你别不当回事啊,不然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这事哪需要他来提醒,龚章军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的这段感情,在外人看来虽然得来不费吹灰之力,只有他知道,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各种因素下,肖蕙瑄才答应得这么痛快的,如果一旦他搞砸了,那表面上就算挽回了,能不能走到最后可不一定。
所以他一直苦心经营着,当然不会让别人轻易来破坏。
刺啦,一声刺耳的拉帘声把浅眠的龚章军给惊醒了,好不容易睡了觉好的,怎么总有人来烦。
“你谁啊?怎么睡在我章军哥哥的病床上?”
林苑香
“你这个女人好生无耻,竟然睡我章军哥哥的病床,你是不是有病啊?给我起来,快点起来!”一个身穿粉蓝色连衣裙,长发披肩,长得娇娇俏俏的小女孩,异常愤怒地站在病床前,看着龚章军若大个男人蜷缩在家属陪护床上,而原本属于他的病床上却躺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这一幕简直气到她脑袋快爆炸了。
气得她连平常装出来的好教养都没了,不顾形象地像个泼妇一样跺脚尖声大叫。
这是哪里来的丑八怪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老女人,竟然把病患赶到地上睡,自己躺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真是气死本小姐了,这是看我们章军哥哥长得善良,所以好欺负吗?
龚章军被她这刺耳的叫声拉着头疼,一看是她,不由浓眉一簇,喝声问道:“林苑香,谁让你来这里的?”
被龚章军这么一反问,林苑香的气势一下就落了下来,梗着脖子道:“我,我自己来的,怎么啦!这里是医院,怎么,还不许让我来的吗?”
“你要去哪,我管不着,但谁允许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的礼貌是被狗吃了吗?”
林苑香貌似被龚章军冷冷的语气给吓着了,大眼睛里开始泛起晶莹的泪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被吵醒的肖蕙瑄见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被龚章军竟然骂哭了,虽然不了解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毕竟在医院这种人多的地方,被人看见,影响不好,于是就拉了拉龚章军的手臂,示意他言词温柔一点。
没成想,她这一拉被林苑香看到了,像个小炮仗一样立马就炸了:“谁让你个丑八怪说话了!我和章军哥哥说话关你什么事了,要你多管闲事!”
看着她举起来的拳头,龚章军猛地喝道:“林,苑,香!你敢动手试试!!”
原本想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可瞄到龚章军眼色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还危险地眯了眯,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林苑香登时不敢动手了,可再一想到他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又来路不明的女人凶自己,心里怨气增加,不敢打人便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发脾气地大叫:“我让你为了个野女人凶我!龚章军,你混蛋!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臭哥哥,我要把你这事告诉龚爸还有我妈,我让你凶我,让你凶我,让你凶我!”
一时间病房里的东西被摔了个底朝天,邻床空出来的床位也被弄得乱七八糟,龚章军没理她,将肖蕙瑄赶紧扶起来护到自己身后面,担心砸到她。
“章军,这孩子怎么回事?”肖蕙瑄小声地问道。被林苑香这种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到了,这孩子怕不是有什么狂燥症吧?看着明明是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可这做事的方法却相当激进,担心他被误伤到,劝道:“你就别刺激她了!”
“她可不是什么孩子,只是长得像孩子的成年人而已。”
龚章军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理她!你让她折腾吧!”
丢东西丢得累了,林苑香娇喘吁吁地双手叉腰,朝肖蕙瑄吼道:“你这个丑八怪,都是因为你,章军哥哥才住院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自私,他”
“林苑香,你有完没完?“龚章军听她越说越离谱,喝声打断。
“我要说,我就是要说,我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章军哥哥他为了你现在在院里的麻烦可大了,不仅要挨批评,下半年的评审还不知道能不能评得上,有些人一辈子都得不来的评选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这些你能负责吗?”
“是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又不实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