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哎呀,我不是”
花婶子对上村长夫人的微冷的目光一时哽住,哪里还敢继续争辩,就怕引得她不高兴被针对。
“婶子,我跟峥峥他娘没有任何关系,我早已说过,只是见她一人带着孩子着实可怜方伸手相助,其他婶子们有需要难道我不曾帮忙?”
周奕这话说得其他人略羞愧,他确实谁家需要有时候也会帮忙的,大家都从心里感激他,也不知为何到了孟寡妇这就变了味?
“我看他们就是想欺负人孤儿寡母,看人家好欺负呗。”
祝燕也不知何时到的,这会儿也挤进人群帮忙说话了,她瞄了眼周奕后便站到楚凝烟身旁,还摸了摸峥峥的小脑袋。
这段时日她是不是就偶然路过这里,并且自来熟地跟楚凝烟以朋友自居,哪怕楚凝烟比较的淡漠,她都不在意。
这会儿也是坚定地站她旁边要帮忙。
“花婶子,就你侄子那德行,哪家女子愿意嫁。”
“关你什么事?你不也讨厌她吗?”
花婶子老脸涨红,心里对祝燕也忿忿不平,这又关她何事?
“瑶娘现在算是我姐妹,我为什么要讨厌,倒是你们也不害臊,还好意思说为村里名声着想,你们说瑶娘偷人,偷的是哪家汉子你们拿出证据来。”
祝燕说得坦荡,大家眸光转向周奕,她怎么变得如此快,前些日子不还为了周奕说孟寡妇坏话吗?
“什么证据,她肚子里的就是。”
花婶子不服嘀咕,这可把于枝气炸了:
“花婶子,口下留德吧,人家相公临走时留下的,瑶娘来这三个月孩子也已然三个月,你们不信就去问大夫。”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周村长面色凝重过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蒋唯,大家一看到他不自觉噤声。
周村长了解了下事情经过,骂了花婶子还将他婆娘也拉走了。
“既然当初在村里留下,那就是同村人,你们没有依据胡乱嚼舌根,我看不是容不下人家孟姑娘,是想让我们周家村蒙羞。
你们是不止要毁了人,还要破坏咱们整个村的名声,谁再敢胡说八道,那就跟蒋大人回去,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赛诸葛呢。”
村长语重心长带着威严的一句话,愣是让大家羞愧低头。
“嗯,造谣祸乱人心,按我朝律例,谁若是诬告,轻则仗五十,重则入狱。”
蒋唯微凉的视线在大家身上游移,众人一听哪还敢多说,涨红了脸纷纷跑走了。
“我们可没说啊,都是花婶先说的。”
“呸,你们不也骂了人?现在都怨我了?我就提了一嘴罢了。”
花婶子脸颊的肉都跳动起来,见大家居然把矛头转向她忙否认走人,周奕便想跟蒋唯一般留下,却被他娘强硬拉着走了。
而村长将楚凝烟的户籍文书给了她并安抚了几句便也离去了。
刚刚还喧闹的门前只剩下楚凝烟母子俩还有于枝蒋唯以及祝燕。
楚凝烟刚刚被人指着鼻子骂失落的心在这一瞬间因着手里粗糙的纸张而得到了抚慰,连着手都激动地颤抖。
她以后便是个有身份的农民了,不再是被人买卖的奴婢。
眼眶热气上涌,对上几人探究的目光,她快收敛神情,小心地将纸张收好。
“瑶娘,你别怕,有村长还有户籍,你以后就是周家村一份子了。”
“那个,蒋大人,造谣人名声真的会被仗打吗?”
祝燕鼓励完楚凝烟又往前小心翼翼地搅着手指悄悄问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