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静一滞,有些焦急地说:“那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呀,你为什么……”
绿希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她:“我的东西,为什么你们来抢了,我还要商量着分给你们!”
“藤堂介修做事过分了,你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等我反击了,藤堂介修顶不住了,你就跳出来指责我刻薄冷血无情残忍!藤堂小姐是信耶稣的吧,所以觉得我左脸被人打了,右脸也该伸出去给人打?既然如此,藤堂小姐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再送出一点东西,接着让人欺负?”
当着众人的面,绿希冷冷地掷下一句话:“藤堂静,做人不要太无耻!”
藤堂静脸色发白,扬起手就朝绿希打去。
“啪——”一声,那个巴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员工们全部都惊住了。
金泽看着绿希一手轻轻松松的捏着藤堂静的手腕,一手从藤堂静脸上挥过,嘲弄着吐出两个字:“活该!”
藤堂静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突然间,绿希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惊慌的声音:“静!”
身后,正是f4
花泽类惊慌地跑到藤堂静身边,看到她脸上红色的印子后,下意识地想要朝绿希发火。
西门总二郎忙上前一步喊道:“类!做事之前要想清楚!”
绿希冷哼了一声,从容地甩开了藤堂静的手。
花泽类突然想起了西门和美作给他看过的藤堂静离开家族后,藤堂家的凄惨情况,和这三个月里他们看到的长谷川绿希所作的努力。那样强烈的对比,让他已经开始思考藤堂静的做法。
自从静离开后,总二郎,玲,甚至是司,都一直坚持不懈地带着他去参与交际和应酬,努力让他了解到他们这个圈子的生存规则,以及肩上所扛的责任。
他追随静从法国回来后,已经对静死心了。他不忍心拒绝兄弟的好意,就开始着手熟悉家族事务。因为这件事,他那位头发花白的爷爷差点流泪。以前不做不知道,做了以后才发现,管理一个大公司是那么的困难。
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很有可能就会万劫不复,失去所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孝,一个人缩在自己的世界,让已经失去儿子和儿媳同样悲痛不已的爷爷,一个人又扛了那么多年的责任。爷爷在为他努力,他却为了一点小事情,尝尝和爷爷争吵,差点把爷爷气出病来。
他开始有些能够理解长谷川绿希了。在她的心里,她的家人和爱人是最重要的,所以她选择背负起那些责任,去接触那些黑暗的事情。她不是不如静高贵,不如静善良,而是她过早地明白了自己的责任,过早地成长了。
原本静为了追求理想离开,他心中还是有些敬佩。但是当他听到静为了一个男人,回到藤堂家要想要重新拿回继承权的时候,心里的某些感情已经变了。
为了一个认识不过一年的男人,可以毫无愧疚地回来夺取表妹努力了一年的心血。那个人还是静吗?
他默默地松开了扶着藤堂静的手,沉默地站在一边。
感觉到花泽类缓慢地松手,藤堂静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看向以前的伙伴。可是他们脸上只有无奈和漠然,一点都没有上来帮她的意思。
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什么时候,这些最好的伙伴,也已经走得那么远了?
受不f4眼中的那些冷漠,藤堂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花泽类到底也是真心喜欢过她的,见她昏了过去忙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对着绿希冷声说:“就算是静先动的手,你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
绿希淡淡道:“我下了多重的手我自己很清楚。我一向是别人打我一下,必要双倍奉还的。那才叫报仇。花泽君应该感谢我一时心软,没有再甩她一巴掌。”
花泽类皱眉:“那她为什么会晕过去?”
绿希惊讶地看着他:“花泽君居然不知道吗?藤堂小姐这是怀孕了啊。”说完,恍然想到什么似地开口了,“也是,我这消息还是刚刚从侑士那里得知的,花泽君不知道也不奇怪。”
花泽类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脸色苍白的藤堂静,神色莫名。半响,他才叹了口气,抱起藤堂静朝外走去:“算是我最后为她做一些事情了吧。”语气中,包含着满满地叹息。
完结
藤堂静未婚先孕的消息如飞了翅膀般传了出去。
上流社会的人开始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本来未婚先孕也美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就是这个未婚先孕的人,是以前最高贵,最清高最骄傲的藤堂静!有人忍不住嗤笑:“平时高贵成那样,看不起我们这些个不入眼的小人,她自己还不是做出了龌龊的事情!还有脸说别人!”
藤堂家几个颇有资格的老人齐齐质问藤堂介修,为什么已经脱离藤堂家丢尽了藤堂家脸面的人,又回到了藤堂家!藤堂介修在吃饭的时候气得将手里的筷子折成了两节。
他满腔怒火地咬着牙决定,要立刻!马上!将长谷川绿希赶出藤堂家!
绿希微笑着放下手里的报告,对在背后环着她的腰的幸村精市说:“终于要结束了。我很想看看,当藤堂企业不再信藤堂的时候,藤堂介修是怎样的表情。”
幸村精市的脸贴着她的脸,说道:“应该很有趣。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参加藤堂家的股东大会。”
绿希转身,面对面环着幸村精市的腰,抿着唇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讲给你听就好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似地,问道,“帕拉去看了藤堂静,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