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舒舒脸上微红:“五阿哥过誉了。”
“哎!”弘昼笑着摆手:“不过誉,不过誉。熟悉爷的人都知道,爷啊,最是个耿直不怕打的。素来有一说一。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也绝不昧着良心夸好看。”
此言一出,除舒舒外,全员咬唇,拼命忍笑。
就这,弘昼也还不肯放过她们。
继续大撒狗粮:“还有啊,以往到底未婚,名不正言不顺的,唤得忒亲近难免影响福晋闺誉。”
“如今大婚,可就没有这顾忌了。福晋再不可那般疏远,直接唤‘爷’便是。打今儿起,爷就是你的爷,你的天。怠慢你就是怠慢爷,忤逆你就是忤逆爷!嗯,夫妻一体,跟你过不去,就是跟爷过不去!!!”
说这个话的时候,五阿哥还目光犀利地环视了一周。颇有点跃跃欲试,现场揪出个反面典型的味道。
所有人等:……
又慌又怕,唯恐这荒唐种子什么忌讳都没。连自己大婚都没丝毫收敛,倒连累她们跟着没了面皮。一个个的,赶紧收拾起杂七杂八的心思。
恭恭敬敬对他跟舒舒福身:“阿哥爷言重了,奴才等都是带着对您与福晋的新婚祝福而来,再没有丝毫不敬之意。”
“是极,是极。”
“对对对,就是祝福!”
为表自己的诚挚,一众福晋、格格们还都摘金钗的摘金钗,撸镯子的撸镯子,当场给五
福晋二度添妆。
把那拉氏跟李佳氏惊的,各种给小姑子示意:可万万不能收啊!没有这个理儿不说,也忒容易被诋毁。一个不小心,不但她,连整个吴扎库氏女孩儿的名声都会被连累。
舒舒正唾弃某人大胆,竟敢将男尊女卑、三从四德那些个糟粕往她身上套。拟今日后订立家规,跟他玩丛林法则。成王败寇的,全凭实力决定。由强者制定规矩,弱鸡服从或者屈从。
结果……
满室宾朋齐送礼,争先恐后的,唯恐不厚。还都露出那么点儿求放过的表情?
两个嫂子还都怕她拎不清似的,齐齐暗示。
看得她摇头,忙按下那些个杂七杂八的想法。笑盈盈摆了摆手:“我们爷最爱玩笑,不过是活跃下气氛而已,诸位这是作甚?快把各自的爱物都收起来,哪有成一次婚给两次添妆的道理?”
“是吧,爷?瞧您这一时玩笑把诸位给吓得,倒是赶紧解释一二呢!”
解释?
全大清上下,有几个配跟他五阿哥要解释的?!
以前的弘昼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儿。
可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他是娶福晋的阿哥了呀。
被小福晋满怀期待地瞧着,娇滴滴叫着爷。他只觉得晕乎乎的,比喝了陈年佳酿还舒坦。当下大手一挥:“福晋说得对,都听福晋的!列位也不必这般紧张,爷虽不羁,却也不是无礼之辈。”
“但凡尔等循规蹈矩,莫犯到咱们夫妻身上,一
切都好说!”
众人:……
万般憋屈无从诉,只有不敢与感激两词反复说。还是新娘子轻扯了扯五阿哥衣角,做了个吉时的口型。才让他笑得如春风拂柳:“好好好,听福晋的。”
终于有望翻篇,那拉氏赶紧拿过红底金线绣龙凤呈祥,其上遍布珠翠的盖头,亲手给舒舒蒙上。
李佳氏也将御赐的极品羊脂玉如意塞进她手里,嘱咐喜娘过来背人。
见皇子妹夫疑惑的目光看过来,她还笑着解释了句:“新娘子穿戴好了,就不可再踏娘家地,不得再走回头路,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呢。”
哦!
弘昼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接着便挥退了喜娘。自己上前将人拦腰抱起:“还是爷来吧,免得喜娘粗心大意,再摔了福晋。”
专业十几年,背过数百新娘的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