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离婚五年,她又怎么可能去登门拜访,以什么身份?
顾老太听了,却也不生气,语气虽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无奈,“你啊,胜就是胜在人实在,蓝琛那老婆可要厉害多了,刚嫁过来那会,天天往我这跑,不是带这个宝贝就是带那个补品,一声又一声的妈喊得没完,哪像你呢?死心眼儿……”
谨言听着抱怨,低头看着地板,不知为何像个挨训的小孩。
“算啦算啦,我也不难为你,这
周六你和又廷过来家里吃个饭。”
谨言心里一紧,怔了一会儿,缓缓说:“不好意思,我可能不行。”
她再迟钝,却也反应过来了,顾老太还将她当作是儿媳妇……
那边的顾老太没想到她这个态度,第一次给儿媳妇打电话,碰到钉子了,她瞬时有些恼,“你们一个个都什么态度!叫你们回来吃个饭,一个不是说要去出任务,一个就是有合同要签,一个呢虽然没工作但天天不着家,连你也是!再过两年我就奔六十了,你们一个个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老人家的?!”
谨言被训得一愣。
顾老太的控诉听在耳里,虽是与她无关,但让她觉得自己很过分似的。
顾老太这招屡试不爽,警告着,“你有你自己的事要做,我不干涉,但我风数大了,见不了你们多少面了,你要是还有点懂事,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太,这周六就到家里来。”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顾老太只当她又要拿工作当借口,轻飘飘的打断她,“我跟你说,我心脏不好,经不起你们的气,你大伯要离婚了,我今天被他气得差点进医院了,你可不能跟蓝琛那老婆学,居然去外面跟野男人鬼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谨言沉吟着,几乎插不上话,那边说完很快有人来提醒吃药,就挂了……
看着手机,她还有些怔仲,半晌才回了房。
在她接电话的时候,小熊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
她的两只手放在胸前,蜷缩着小身子,像一条毛毛虫。
谨言走过去,把她两只胳膊放进被子里,拉起被子把她盖严,掖好被角。
看着小熊睡得香甜的脸,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白嫩嫩的脸颊。
接下来过了两天,这日清晨,护士过来通知下午出院了。
中午小熊睡着后,谨言就去办出院相关手续了。
交完费,领了些外敷的药后,谨言很快从窗口离开。
刚走几步路,就有些不舒服。
胃里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着,疼得难受,只要身子动一下就更加疼,是一种窒息的疼。
她停住,没有再移动身体,很快一股酸气直往喉咙涌,十分难受。
几乎是一动都不敢动,等那翻天覆地的痛楚慢慢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