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被我发现偷了我的钻戒,恼羞成怒想打人吗?”
那护士看到她的阵势,嘲弄地勾了勾唇,完全不在怕的样子。
谨言听她们三言两语,几乎也能猜到来事情经过的几分了。
在男孩妈妈失控的时候,连忙拉住她,“你先不要急,小孩在这看着呢。”
只见说到小孩,男孩妈妈才缓了下来。
谨言松了口气,又去看那护士,“护士小姐,你说你的钻戒被她偷了,请问你有什么依据可以证明?”
那护士却是一脸镇静,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人,“我的这些同事都能听见,当时我巡房的时候,钻戒掉了,大家都有听到声响,但是都没有想到关于钻戒,后来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钻戒就不见了,当时房里除了小孩,只有她在。”
“你自己戴在手上的钻戒掉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那男孩妈妈听到,又是大怒,大声喊道:“那你又知道钻戒一定是被我拿了?你这个人可真是强词夺理!”
护士被骂得脸一燥,她这周刚结婚,钻戒是老公花了所有存款给她买的,但是尺寸不合,她好面子,钻戒偏大也要戴着,除了有时候要工作摘下,其它时候都是不离手,像今天巡房时,她也是刻意戴着钻戒,在其她人艳羡目光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看着同事同样疑惑的目光,她恨恨地瞪了眼那人,说,“喂,我跟你说,现在这里是医院,不是谁大声就谁有理的!我同事都知道我有带着钻戒,而且到你们这间房时,那钻戒还在,现在不见了,除了你们这间房的人,没有其她人会拿!”
…………
谨言听着双方各持一词,按理说钻戒是在房间里掉的,如果没有人拿,不可能会不见,这有两个可能,一是那护士的钻戒并没有掉,故意来诬蔑男孩妈妈,但她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太小,那就只有另一个可能了,可她却不愿意这样想,孩子们都在这里,身为一个母亲,她不会当着孩子面做出那样的事。
中间一个护士对男孩妈妈有几分印象,也是和掉钻戒的护士平时关系处得比较好的,这个时候就站出来,颇有几分添油加醋地说:“我这两天一直听小玉说,3o2房欠费,都催了几次了还不把钱补上,你说是不是因为没钱住院,所以才想到要偷走钻戒啊?”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发出一声了然的嘘声。
“听吧,听吧,你还敢说你自己没有偷?你自己快说,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把钻戒藏在外面了,所以我们才搜不到,你赶紧如实交待,然后把钻戒交出来,不然我就立刻报警了,看到时候警察来了你还要怎么谎话连篇!”那护士一听事实发展更倾向她这边,立刻得理不饶人,叫嚷了起来。
“我没有……白太……我真的没有拿……那个钻戒……”
男孩妈妈抓着谨言的手,急得眼圈红了,心里不是不委屈的。
谨言抿了抿唇,去看男孩,正扁着嘴恨恨地瞪着那护士,欲哭的模样。
再去看小熊,正睁着疑惑的眼睛望着她们,似乎不懂她们大人间在吵什么,谨言抿了抿唇,对那护士清声说,“护士小姐,这件事情单靠一面之词,不能认定是我朋友拿的钻戒,我能问一下,你掉了钻戒后,把整个房间都找过了吗?”
那护士不以为意,“找过了又怎么样?你觉得那个偷我钻戒的人,会把钻戒藏在房间里,等着我们来搜吗?而且在我搜之前,她找了个扔垃圾的借口出去了,我看就是那时候她把钻戒藏了起来!没钱就别学人来住院,当小偷也不嫌丢人!”
男孩妈妈被护士那番咄咄逼人的言词气得直抹泪,浑身颤着,发不出声音
来。
男孩从床上立了起来,指着那护士,大叫:“我妈妈不是小偷!”
男孩妈妈动容,很快上前抱住了孩子,母子俩在病房里低泣着,只有谨言还算冷静,“护士小姐,你看这样行吗?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让我重新再找一遍,如果实在找不到,等那会,你再报警那也不迟。”
下午一点。
顾林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林时启正汇报着:“顾总,顾老太刚才打了电话过来,你正在开会,她让我转达你,晚上七点带着白小姐过去吃饭……”过了会才想起另件事,连忙问:“那今天晚上李总那里的周年晚宴需要取消吗?”
顾又廷靠在椅上签文件,听见他的问话后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过了半晌,才沉声回道:“照旧吧。”
林时启似乎顿了顿,才问:“顾老太那边……”
“不用理。”
顾又廷这才继续签阅文件,又道:“让李秘送杯咖啡进来。”
“好。”林时启心里寻思着回头又要听顾老太念叨好几刻钟了,上回约的晚饭,顾总因为临时召开会议没有去,他当时加完班回家,被顾老太整整念叨了一刻钟,想到这,脸上立刻现出痛苦的神情,却是不敢耽搁,立刻应了声。
林时启刚刚出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便接起来,声音依然醇厚的宛如烈酒:“嗯?”
“查到了,不过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不等他回答,雷行在那边赞叹道:“没想到真有人当着我面说谎,我刚开始本来还被唬得愣愣的,心想老太也四十多了,总不至于说谎说得那么溜,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我出了医院,想着你这次既然叫我查,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我赶紧重新返回去,拿着你的名义给院长下令,果然必要时刻还是威胁利诱来得有用些,这不,把那老太打得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