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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除了吃就是睡,都复读了两年了,你再考不上就回来种地卖菜!”方便面嘴里也念念有词,把齐奶奶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那您还让我读书干嘛?都说了我不是读书那块料!”说完翻了个白眼,撒下来的阳光也为这白眼撒欢,蹦跳着藏到了白云后面,大有你白我也白之意。

周金枝拉着萧愉从后门进了卧室,“覃涛在外面有女人你知道吗?”

萧愉不紧不慢坐在床上,“知道呀!就为这事儿?”

“你知道还瞒着不说,你是成心想气死你爹妈啊!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由不得你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周金枝越说越来劲,“我和你爸养你这么大,你以为我是急着把你往火坑里推吗?如果真是火坑,你就真跳呀?!我们是想你有个好归宿,这样我和你爸归西的时候才能瞑目。”说到动情处,周金枝声泪俱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人生的失败,女儿跟自己不亲近,儿子又是块烂泥扶不上墙。

“你你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光头强的脸像个红苹果,这苹果还像水壶一样冒着热气。

“没有把握打败那个女人我能同意这门亲事吗?”萧愉站起,拉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金枝到床上坐下。“再说了,过不下去离婚就是了!我一不图他的钱,二不图他的人!”

“不行,这门亲事绝对不行!”周金枝唾沫横飞,“要找就得找个靠得住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妈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连小心驶得万年船都能脱口而出了!”光头强强颜欢笑。

“你也不要说我,我只读了小学,而且还没读完,你读了初中,听听外面那些人怎么说的你,都说你已经聪明绝顶了!”

萧愉自知满足笑的一切条件都不成熟,但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

“你看你,成个什么样子?”周金枝看着光头强道。光头强顺着周金枝的目光看自己,为了跑得更快,他脱了皮鞋拿在手里,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话在他身上倒真应了验。

“还不是为了追上你!”他单脚站立,拍着脚上的灰,“追追追,追了大半辈子,要不是我,谁能忍你这火急火燎的脾气。”又转向周愉,“婚姻大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找个实诚人,安安静静,吵吵闹闹过一辈子也行,花心大萝卜配不上我女儿,就算找不到,只要你愿意,有爸爸一口汤喝,就有你一口饭吃,我现在就去给亲戚们打电话,咱么一家人好好过个年。”说完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这鞋磨脚,我说穿不惯你非要我穿,我跑起来也容易坏鞋,这种鞋,我一生买一双也就够了!还是我那布鞋……”

还没说完,周金枝脸色拉下来,把毛巾直接扔到角落的纸箱上,头发也懒得擦了,从他手里拽过鞋,用力扔了出去。

“我的鞋——”他朝被周金枝狠狠关上的门大声喊。这爷俩厉害了,一个敢做,一个敢说,她再和他们待一会儿就要被气得进医院,这年也不用过了。

“你永远都别穿了——贱脾气!”周金枝咬牙恶狠狠地说。

姐姐要出嫁

小头爸爸方建中拄着拐杖从后门经过,能拄着拐杖下地伊始,他每天早上从家沿三号巷一去一回,有时还绕“萧强”走一圈。光头强真名叫萧成强,大家都称他的住处为萧墙。他家和凌宪华家仅一墙之隔,不是竖墙,而是隔了天花板。凌家住二楼,他家住一楼,无梁的房子拆迁后他们一家来到安居镇,租住了凌宪华家的一楼。

在方建中冥思苦想自己因何来到安居镇时,飞来的鞋子一只砸中他的前额,他揪着鼻子向后退,另一只鞋紧随其后撞上左手的拐杖。他迅速收回思绪,努力站稳后他摸着额头定睛看了看,两只皮鞋一只朝天一只向地。

现在他倒能把周边的人认清楚,过去的事情仍然想不起来,看人看事情就像安居镇的雾,迷蒙不真切。他吸了吸鼻子,鼻涕在原位置没动。他看起来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浓眉大眼,实际今年已四十有余,事故伤到了神经,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像个孩子。

“谁的皮鞋,砸到我了!有没有人呐?”小头爸爸大喊。欧阳诗的耳朵好使,闻声忙从厨房跑了出来。半路碰上周金枝,慌里慌张地只同对方打了个招呼,两个女人各怀心事,也没有多说话。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欧阳诗上摸下摸,从黑色棉衣口袋里掏出纸抹去了方建中上嘴唇的鼻涕。方建中动了动鼻子,这下鼻涕全出来了,欧阳诗又不厌其烦地替他擦掉。

以前他是容不得家里有一星半点灰尘的人,欧阳诗总抱怨他太爱干净,一回到家里就那儿扫扫,这儿擦擦,现在却这幅样子,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是感伤,又是庆幸。两个极端,一如他光鲜亮丽又坠入无边黑夜的人生。“后半生会好起来的!”杨燕总这样安慰她,安居镇人都认为大起大落的前半生会是平平安安后半生的前奏。

欧阳诗看见地上的皮鞋,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然了七八分。她的心中有一杆秤,秤得出人心的重量和世事的轻重。

“散步,在家里闷得慌!”方建中一本正经,正常得欧阳诗心中的鼓点敲得如江南的暴雨。她抬头眼睛中闪着光芒,这时候小头爸爸却像个孩子般笑了,笑得如春天喷薄而出的太阳,“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回答?”他确实摸透了她的心思,就这一点点变化,便足够让她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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