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口吐莲花,血溅五步。
笑面狼
炸毛大叔炸起的毛全吓服帖了,愣在原地,不用黑金昊拉扯阻挡也不敢轻举妄动了。⊙﹏⊙b狼不可貌相啊!
谁能想到外表柔弱温润,举止斯文儒雅的黑璨,动起手来能如此狠毒?
一招毙命啊!
重点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任他血花喷溅,眉头都不皱一皱,笑容温和依旧。
笑面狼啊!
只挥了挥衣袖,凌厉凶狠的一股白色气流就将那一团暴戾蛮横的黑雾打得魂飞魄散,一注猩红喷射出来,化作红莲,洒落一地。
一个上着黑色坎肩,下配黑色灯笼裤,赤脚踢踏着薄底人字拖的健硕男人狼狈地从黑雾的残孽中爬出。
宽阔的肩,强壮的背,挺翘的臀,结实而修长的四肢,古铜色的皮肤黑得发亮。
男人抹着嘴角的血渍站起身,高大挺拔,骨架匀称,那身量那身材绝对的国际名模水准,标准的九头身。
再看脸蛋,更是俊朗。轮廓鲜明,五官立体。眉宇飞扬,鼻梁挺直,嘴唇倔强。红色的眼瞳仿佛有两簇桀骜的野火在燃烧。耳朵尖尖,扎满了耳钉耳环。头发不长,但一撮一撮,刺猬似的炸竖着,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发蜡固定,看那坚硬尖锐的程度,把人戳成漏勺不成问题。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左脸上有四道抓痕,从额头一直斜贯到耳际。深刻恐怖的疤痕,非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增添许多阳刚历练的性感。血淋淋地印证一句话: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我勒个去的xxoo,老婆,你是真心想谋杀亲夫啊!宰了老子,谁还滋润你销魂娇嫩的身子啊!”
面相上看就狂野暴戾的男人,像条脾气不好的别扭忠犬。嘴上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男性魅力张狂发散的体魄却受了肉骨头吸引似的以惊人的速度粘到黑璨身上,四肢并用抱个完满。探出舌头在黑璨脸上一通乱舔,残余的血渍全舔到黑璨脸上。雪白加血红,黑璨美得没边儿的脸庞顿时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变态的妖冶。
“嗯。短命的崽子白白嫩嫩,看着挺好吃。”倍儿不屑的瞥了眼黑璨圈抱在怀里的白馒头,舔舔獠牙如是道。
“你才短命你全家都短命!要吃吃你自己儿子,敢碰我儿子一根毫毛,我、我、我跟你拼命!”
啥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在炸毛大叔蓬勃的父爱面前都是浮云,壮起绵羊胆不信斗不过黑心狼!
炸毛大叔雄纠纠气昂昂插起茶壶腰向伤疤酷哥叫嚣。无奈伤疤酷哥咧开嘴亮出锋利獠牙,炸毛大叔伪装出的凶神恶煞登时泄了气,就剩一副色厉内荏、风一吹就倒的虚软架子。
这时,手腕传来痛感,连虚软架子也塌了,溃不成军地给拽瘫了。
“别找死,惹恼我父王,他真会吃了你。”家暴经验丰富的郎皋同学附在炸毛大叔耳畔善意提醒。
“恩公莫恼,你救我儿,我们又岂会戕害你儿?在下是为令公子安危担忧。虽然令公子福泽庇佑平安活到今天,但随年龄增长,灵力越来越强,聚集到他身边的妖魔邪祟会越来越多,居心不良者难保不会因一己贪念加害于他。孤虎战不过群狼,届时只怕……我俩粗通些法术,想与令公子下道咒符,保他平安,全当报答恩公搭救小儿性命之恩。”
“我、我凭什么信你?你、你拿什么证明你们和其他妖魔鬼怪不一样,不会害我儿子?”
“老婆,你好心眼他还不领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走,咱回宫,这肉团子生死与咱何干?”
“小肚鸡肠臭德行!我父王和爹爹何等尊贵,犯得着害个吃货白馒头?我父王和爹爹法力高强,愿意给白馒头施法保平安,是你们家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
“我有脸,再要就成二皮脸了!你们是狼,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一群狼?”
“哼哼,人比狼坏。”关于此点,郎皋同学深有所感。想他一时贪嘴,吃了死矮人给他的过期巧克力。没想到,过期巧克力比毒蘑菇都毒,一下子将他毒回原形手脚抽搐呼吸困难不说,还损了他的法力。在他最弱的时候,遇上比畜生更不如的畜生,折磨他,凌虐他,还要把他送去狗肉馆。九死一生逃出来,却迷失了路线,找不到与黑金昊接头的地点。好不容易拖着残存的几口气爬回中了矮人低劣恶作剧的地方,心想他这条光辉灿烂的王子命即将断送。善良的白馒头和炸毛大叔发现了他,救了他。他感受了人性的善,却也更加记住了无人性的恶。
“既然恩公不放心,便算了。我俩今夜前来一为探望小儿,二为感谢恩公,现下目的已了,自当打道回还。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个娃娃……唉……恩公,告辞。”
“诶——慢、慢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我姑且信你们一次。你、你们轻点儿,我儿子怕疼。”
褪去白馒头印了凹凸曼和小怪兽的小背心,露出白花花幼嫩嫩的肉肉胸膛和小肥肚皮。黑璨自长袖中伸出右手,四指微蜷食指探直,一道月白色的光线直射在白馒头的胸腹之间,弯弯曲曲,月白的光开始蛇行。
眼睁睁看着白馒头嫩嫩的肌肤被烙上一堆曲里拐弯的鬼画符,炸毛大叔疼啊!好像谁拿焊枪在他身上书写万言书似的,亦真亦幻,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似乎还可以闻见烧烤皮肤的呛人味道。
“疼……”眼泪汪汪的,炸毛大叔替他儿子叫了出来。==
“又不是烤馒头,不疼!”郎皋同学撇撇嘴,倍儿鄙夷炸毛大叔懂不懂就掉金豆子的娘儿们个性。想他堂堂狼王子,肉都烂出骨头了,也没掉半滴泪。人类真废物!╭(╯╰)╮揪心扯肺的目睹黑璨在白馒头身上绘制完成一幅蚯蚓开会的巨作,炸毛大叔正想扑过去抱住儿子放声痛哭,以泄心疼。就听黑璨一声惊叹,月白色的蚯蚓们竟一点一点逐渐消退了,跟让贪吃虫吃了似的,速度比画画时快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