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救我?他是救那个人类崽子!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尊你声大哥,你就真的是我大哥,有资格教训我。”嫌恶地瞥一眼畏畏缩缩的金宝宝,白焰背着手大模大样地绕到书案后端坐,冷峭的嘲讽自鼻孔里哼出。
“不管宝宝真心想救谁,最后的结果都是你好端端自由自在地坐在这里。另外,如果你当初顺利从我母亲体内分娩而出,我确实真的是你大哥。”
白焰没叫错,黑金昊也没说错。白焰数次投胎都是短命鬼,其中一世还是死产。正是这一世,胎死在黑金昊母亲腹中。
“你既是我大哥,又是助我成就大事的同盟,无论如何也该偏袒我,而不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兔子。”
“我是劝你多积德行少造孽,免得有命成事,没命坐江山。”
“你……你不怕我对这人类崽子的肉身不利?”
“这目前也是你的肉身,丁点儿伤害,痛苦都是你尝。”
“这不过是我寻回真身之前寄居的壳儿而已,你以为我会心疼?”
白焰冷笑着,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匕首,直插进手背,一只左手就这样钉在桌案上,殷红的血液蔓延成一滩红花。
“不要——肉团子——”
金宝宝捂嘴尖叫,仿佛被扎透的是他的小兔掌,泪水喷薄糊了整张小脸儿。挣扎着,要去探看伤情,也怕白焰再伤害白馒头,要去阻止。
黑金昊死抱着金宝宝不放手,不许他靠近白焰那危险的疯子。眯着眼抿着唇,脸上的横肉战栗跳动,不过,不是惧怕,而是愤怒痛恨。
“不要伤害肉团子!呜呜呜……”
“再多的痛苦我都经历过,你以为我会怕这一点点疼痛?倒是这人类崽子……你若还想保他完完整整,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儿。”
白焰拔出匕首,血液跟随拔刀的力道涌出一股小喷泉,溅了白焰脸上一排血点,触目惊心。而白焰,从始至终冷笑不减,眉头皱也不皱,似乎匕首穿透的当真不是他的手掌,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找回并复原你的肉身之后,我要你还我完完整整的冯小天!”
不顾金宝宝的挣扎不情愿,黑金昊抱他离开账房。
“不要!不要伤害肉团子……呜呜呜……我要守着肉团子,我不走……呜呜呜……”
金宝宝的哭喊为衬,一大一小被帐外的黑暗吞没,白焰舔舐着不断往外冒的血液,冷笑演变成更加扭曲的诡笑。
“那要看我高兴。”
狼王狼后分居了!
消息一经传开,关于郎昼身世血缘的各种谣言也便如雨后春笋,争先恐后踊跃外冒,沸沸扬扬,最后竟流传到王都每一户人家的耳朵里,成为街头巷尾最炙手可热的谈资。
郎昼依旧是那张不为所动的冷面孔,兢兢业业认认真真行驶着自己的职责,唯有身边最亲近的人了解他的心情,明白他的苦闷。
狐狸精最近乖巧得很,几乎可以拿乖宝宝奖。每天笑盈盈陪郎昼迎接第一缕晨光,送走最后一粒星辉。给郎昼讲许多笑话,撒娇使媚,温言软语逗他开心。还牺牲奉献,不理腰酸屁股疼,异常勤劳地诱惑邀请他同他贪享情欲欢愉。总言之,只要能让郎昼分神,不去理睬那些狗屁倒灶的流言蜚语,狐狸精什么都愿意干。
“好了,眉儿,歇歇吧,再这么下去,咱俩身子都要完蛋了。”铁打的使用过度都要磨损报废,何况血肉之躯。肆无忌惮的野蛮性开采,神仙也受不了。
“切,不是吧?这么快你就不行了?虚成这样,怎么伺候我一辈子?”狐狸精一边激将,一边上下其手,非要再勾搭郎昼多烧几回,省得给他留下多余精力去发呆叹气。
“听话,你走路都晃,还逞什么强?你的心思我懂,我没事,真的。”
“我那叫风姿摇曳,你少不懂装懂,该不是吃腻我了吧?”
“你知道心疼我,我不知心疼你?”
“还说你没事?甜言蜜语说得我毛骨悚然,牙都倒了,分明事情大了。”狐狸精努起嘴蹙起眉,天要塌了的表情。
“真的没事。我将来要继承狼王之位,岂会被一两句谣言动摇?”
“对嘛!干嘛被一堆臭到不能再臭的大臭屁影响?你是狼王嫡长子,流淌着狼王的血液,从头到脚散发的都是郎家王族的气息,那些乱放屁乱嚼舌根的家伙都是嫉妒,血淋淋赤裸裸!不理他们,他们自然会没趣闭嘴。”
“但是,眉儿,我确实需要你帮助。”
郎昼对狐狸精的义愤填膺不置可否,捧住他的脸,以挚诚祈望之。
“郎昼,我老婆在哪儿?你若不把我老婆平平安安交回来,咱们兄弟没得做!”
流言肆虐
狼崽子气势汹汹问郎昼要人。
无关紧要的人物的生死,郎昼素来置之度外,他的目的很明确——
“可以,只要你拿出真本事,跟我一决高下。”
狼崽子对郎昼不能说积怨已深,却是从不服气,早想较量一番。
如此,就别废话了,开打吧!
狼崽子随狼王,使用黑色狼火,属于火系。郎昼继承狼后,法术属水系,但因其特质,故而延伸发展为白色寒冰。
狼崽子的狼火完全展现他火爆热烈的性情,郎昼发出的一道道冰凌,自然也是性格的体现。
火势猛烈,可吞水化冰。冰封凛冽,亦可压制火势。
两兄弟你放火我撒冰,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回地上,火吃了冰,冰灭了火,冰火激战,黑白交错,火星飞溅,冰屑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