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我不是那?个意思。”蔡文清有些着急了,想解释。
姜城却说:“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意言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有时候也没必要非得那?么客气。”
“是。”蔡文清也不想再争辩什?么了。已经偏了的心,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拉回来的。
这种情况下,多说无谓。
好在姜家是敞开式厨房,空间也足够大。否则,那?么多人挤在里面?,还真不一定挤得下去。
姜意言不会下厨,但她打?下手是一把好手。从前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忙不过?来,都是她帮忙在厨房择菜洗菜切菜的。
所以到了这边,她也习惯性的做起了这些打?下手的工作来。
甚至不用?张姐她们说,她主?动就知道该做些什?么。反观舒瑶,反倒是一直杵在厨房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姜意言很快就和?张姐她们打?成了一片,舒瑶成了被隔绝在外的那?个。看着眼前这一幕,蔡文清真是肠子?都毁清了。
她本来这样安排,就是想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女儿的好。可现在,却又让这个姜意言抢了风头?。
蔡文清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山穷水尽,没有办法了。她不知道姜意言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这么不好对付。
有那?么一瞬,蔡文清觉得自己是崩溃的。
本来提前拟定好的菜单上,几乎都是姜意言平时喜欢吃的菜。但到菜一样样端到桌子?上来时,却成了大家各自的喜好都有几样。
看着菜不对劲,姜城便沉了脸问张姐:“不是说让你准备那?些硬货吗?怎么端上来就成了这些家常小菜。而且这些,也不都是意言爱吃的。”
张姐很是为难的样子?,姜意言却忙帮她解围:“爸,这不怪张姐,是我的意思。我看了菜单,确实?都是我平时爱吃的菜。但今天是家宴嘛,大家都在,真没必要都做我爱吃的。我知道爸疼我,可爸这样做,别人心里会有想法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张姐临时换了菜。”
张姐也说:“意言小姐心细,顾及到了所有人的口味。而且今天在厨房里,意言小姐也帮了很大的忙。”意言小姐真是变了,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舒瑶安静坐在一旁,脸不自觉红了,她也默默垂了脑袋。
其实?她也没有想抢风头?搏关?注,只是当时她人也在厨房里,这样的对比之下,她总觉得尴尬。每夸姜意言一句,好像就是在指责她一句一样。
舒瑶只觉得胸闷,难受极了,但又一时走不开,只能被迫坐在那?儿忍受着“批判”。
饭桌上,爸爸很高兴,姜意言也很乐意一直哄爸爸高兴。他们一家欢聚一堂的热闹,就更衬得她像个边缘人了。
下意识的,舒瑶就把目光慢慢从姜城父女身上挪到了一旁温漠川身上。她想知道,如今温漠川对姜意言,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态度。
温漠川呢,性子?内敛低调,也不太擅言谈。尤其这种时候,他也不会主?动多说什?么,只在被点到名时,他才会笑着说上几句。
始终温和?宽厚,斯文儒雅……如今随着岁月的逝去,他年岁渐长,身上也更多了几分年少时所没有的稳重。看着眼前这样完美优秀的男人,舒瑶心里一阵酸涩翻江倒海而来。
是不甘心的。
温漠川是个心细的人,也很会察言观色。尤其是和?舒瑶同桌而坐的场合,他不可能会心大到完全忽略了舒瑶的存在。
余光瞥到了舒瑶时不时向他投落而来的目光,但温漠川心里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未给过?一个回应。
不给回应,不藕断丝连,彻底斩断过?去……这才是对他、对舒瑶都好。
舒瑶注意力在温漠川身上,姜续注意力则始终在舒瑶身上。姜意言呢,就更忙了些,不但要一边应付姜城,她还眼睛忙乱的在那?三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生怕漏看一眼就会错过?什?么精彩。
真是忙死她了。
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后结束。
结束后,舒瑶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饭后,姜城让温漠川陪着他下了会儿棋。差不多快一点钟的时候,才说要上楼去午睡。而这个时间,其他人呢,只能陪坐在客厅里各自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彼此?,说些客套的场面?话。
姜意言结婚前的房间一直保留着原样,平时每隔一周,家里打?扫卫生的保姆都会去收拾一下。所以,虽然很久没人住了,但房间里始终干干净净的。
“今天既然回来了,就别着急走,你们一家三口也去楼上午休一会儿。漠川,一会儿午睡起来,我还得继续跟你下完这盘棋。”姜城乐呵呵的笑。
温漠川始终态度谦和?,他笑着应:“好。”
姜意言不是第一次和?温漠川同床共枕了,上次在郊区民宿时已经“睡”过?一回。何?况,这次还有美美在,所以也还好。
肯定还是不适应的,会觉得别扭,但也不会那?么排斥了。
而且原身以前的这个房间床很大,足够舒舒服服的躺下一家三口人。一会儿就让美美睡中?间好了,她和?温漠川一人睡一边,泾渭分明。
但因为之前还没出?现过?一家三口一起睡的情况,所以,姜意言显然不了解原身在时他们一家三口到底是怎么睡的。
原身身为书里的恶毒女配,爱惨了丈夫温漠川,甚至,对其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所以,哪怕是女儿,她也不愿意在睡觉的时候让女儿挨着丈夫睡。每回一家三口睡一张床时,都是她睡在中?间,女儿和?丈夫各占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