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你这样不行,一定要好好睡觉的啊。"向晚唠唠叨叨,"你也是高三生了,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郑则越汗,"多谢你,向晚,以後我会注意的。"
"会长,人员差不多都要到了。"学生会的干事走进来。
"好。"郑则越深呼吸一口气,把齐暄仍旧在他的脑海里旋绕的意义不明的话语声赶走,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那我们走吧。"
10
参与选举的人员全都聚集在社团楼一楼的会客室。说是参与选举,其实也不过只有四个人,除了副会长习悯之以外,其馀三个都是学生会二年级的社团管理部长。习悯之看见郑则越过来,脸色糟糟的,一把抓住郑则越的手,"会长"
"怎麽了?"郑则越皱起眉毛。
习悯之把郑则越拉到一边,低声说,"刚才保全通知我,说有一拨小混混进来了。"
郑则越一愣。
"今天是校庆,学校是对外开放的,保全说也不能因为他们看上去不像好学生就不让他们进来。"习悯之很苦恼,"他们身上好像还带了点东西。会长。"习悯之的声音愈发低沉,"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齐暄的?"
"齐暄?"郑则越猛然想起来那一天齐暄被人追逐的情景,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习悯之看见郑则越的脸色,心里知道他著急,就开口说,"会长,要不然你去找一找齐暄?现在他应该在班级里的。"
"可是"郑则越环顾四周,"你们这里"
"没有关系。"习悯之拍拍郑则越的肩膀,"快去吧。趁他还没有被打成猪头之前。"
郑则越像他感激地一笑,穿过人群向齐暄的教室跑过去。从中庭穿到教学楼是一条捷径,郑则越拼尽全力向前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麽这样的拼命。
如果,如果齐暄真的被那些人揍了
会死吗?
郑则越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
"齐暄!"好不容易到齐暄的教室,郑则越还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班里有同学探出头来说,"会长,齐暄他不在。"
"不在?"郑则越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去哪了?"
"天台吧。"另外一个女生说,"他常常去那里睡觉的。"
郑则越看一眼远处还有三楼的天台,觉得都有点天旋地转了,向同学道了谢,又急急忙忙望那里跑过去。10月的风凉得很,刮过郑则越的面颊,竟然胡胡地有些疼痛。郑则越跑著跑著,心里面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些难过。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种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赶到天台的时候,齐暄似乎正在睡觉。他躺在地上,歪著身子,离栏杆很近很近,要不是栏杆比他高出许多,恐怕再翻一个身就要掉下去。郑则越喘口气,走过去弯下腰拍拍齐暄的肩膀。"齐暄。"
齐暄支吾几声,翻转身面朝天,却没有醒过来。郑则越见到他脸上柔和的表情,心里没来由地一动。
"齐暄"
他轻声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