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不知道?”谢虞被晋王盯得发麻。
晋王轻笑着,他少年老成,即便年纪一样,和谢虞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这马车只有这么大,你不妨行为收敛些。”
“呵。”
谢虞偏偏要在晋王面前,与沈笑语亲近些,晋王没有喜欢的女子,他可有。
“阿杏,我头疼不适。”
“你这嘴,安静会便不会不适了。”沈笑语无奈,不知道这人好好的,怎么又惹得他炸毛了。
晋王:“早就听闻沈姑娘是半月前来的蜀地,怎么不见姑娘回到沈家?”
“我是回的族里,与沈家沈商卿、沈仲柏两人有何关系?”
“沈家祠堂早已经落败,老宅也被卖了,这处不算沈家。”
谢虞在沈笑语的膝上呼吸平缓,不知是否睡着了,谢虞灼人的体温透过衣裳,传递到了沈笑语腿上。
沈笑语揉着他的脑袋,给他揉着脑袋缓解疼痛,也给他顺毛。
两人顾及马车上还有个病号,声音压的很低。
“姑娘与二哥交好?”
只要有心人一查便知道,沈笑语是燕王派系,与晋王是敌对。
晋王沉默片刻,“你为何押宝我二哥?”
“殿下抬举了,民女不过是一介孤女,何来的押宝之说,大昭向来女子不干涉朝政。”
晋王:“话虽然这么说……”
但干涉的女人可不见多。
“你相信二哥,不妨相信谢家阿九。”
所谓的相信,放在女子身上,不过是让沈笑语嫁给谢虞。
腿上睡着的人,呼吸停了一瞬,没有听到回答。
“殿下倒是管得宽。”
晋王是个身上没有架子的人,温润如玉,与沈笑语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全然不像个上位者。
所以沈笑语在他跟前也没那些避讳。
“本殿下多嘴了。”
活了两辈子,沈笑语只觉得眼前这人,才配得上君子二字。
可惜啊,赵妃一生明媚动人,精于算计,却偏偏将儿子养成个完全相反的样子。
晋王从沈笑语的眼里看到了可惜,晋王也想起来母妃,柔声道:“你是在觉得我可怜吗?”
“殿下何来的可怜?”
“我确实可怜。”晋王无奈摇头,他生在权力场,却没有心眼,看着母亲一族全死,无力挽回。
其实他早就该告诉了赵妃,别争了。
“所以我此次前来蜀地,准备散了这豢养的死士,养着的军队。”
沈笑语皱眉,她从来知道晋王不是什么好权势斗争的人,但以晋王的身份,世上的事,不是躲起来便没了烦恼的。
“私下的军队我确不知情,母亲死后那些人才找来的,我才知母亲心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