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来扶,手上的簪子直插在山匪的脖颈处。
血窟窿就像是涌出来的泉眼,山匪死死的捂住伤口,一脚将沈笑语踹入溪涧的水里。
沈笑语最终,还是摔倒在溪涧里,再无反抗的力气。
又是这样一个雪日。
沈笑语闭眼前,看着这漫天的雪白,天空中的飞雪落在沈笑语的眉心,又最终融化。
不甘心,两世都死在这样的美景之下。
摸着腰上佩戴的瓷葫,这里面有一颗暂时麻木疼痛的药物,只是一旦服用后,沈笑语会筋脉受阻,从此成为个废人。
缠绵病榻的废人,且对于女子而言,极难再有孕。
大概
是不想两世,都死在同样的人手里,沈笑语在山匪查看他们大哥伤势的时候,服用了药物。
药效很快,沈笑语从山匪手里夺走了刀剑。
一刀两刀。
一个两个。
……
血液喷溅在身上的瞬间是滚烫的,但随即便变得冰凉。
人命是不值钱的,尤其是那些畜生的命。
黑熊与谢虞一道滚落下悬崖。
滚落之际,黑熊还咬住了谢虞的一只手。
沈笑语刀砍下黑熊的头颅,一道在谢虞的肩膀上留下不深的刀痕。
谢虞被咬断了一只手。
黑熊最终还是倒地不起,倒在沈笑语的刀下,惊落了森林里的厚雪,惊走了虫兽。
沈笑语倒在谢虞的身上。
两人一熊。
“不止这一波追兵,带晋王走。”
谢虞从黑熊的身下爬出来,抱着沈笑语靠在岸边,没有听清楚沈笑语的话,也不想听清楚。
沈笑语的心跳在剧烈的跳动,随即她便口鼻耳都溢出了鲜血,谢虞默不作声,死死的搂住沈笑语。
疼痛感在不断的涌现。
如果一定要死,两个人死在一起,也甚好。
————
苦药放在桌上,热气不停的往上冒,难闻的味道不停的钻入鼻腔,惹得沈笑语反胃的紧。
沈笑语:“母亲怀我的时候,也这般难吗?”
隋嬷嬷叹了一口气,“姑娘,母子连心,你不仅是这肚子里孩子的母亲,更是夫人的命啊。”
“您便将这个孩子流掉吧。”
桌上摆着圣旨,一道还有一个盒子。